大家好,我叫努尔哈赤,女真族。曾经听一位企业家说过,从来没想过自己的企业会有今天的成就,他也告诫年轻人,很多所谓成功人士在成功后,都会把侥幸成功的经历包装成深谋远虑讲给后辈听,以此证明自己的英明神武。但真相往往是他们在创业的路上遇到具体问题,在几个解决方案中闭着眼睛选勒其一个,偶然多于必然。
对此我深表认同,少年时,我最大的理想是继承爷爷的官职——建州一个卫的指挥使,最好是像姥爷王杲那样做全建州的领袖,他们一直是我的偶像和目标。在我风华正茂的少年时代一个人的出现改变这一切,辽东一个叫李成梁悍匪竟然在万历元年抢了我们女真人开发好的八百里庄园土地,还修了六个城堡,抓我们女真人给他们放牧种地,于是姥爷王杲集合了全建州的好汉去抗议,后来这些好汉被李成梁都给屠了,李成梁还冲进我们建州见人就杀,那年我的记忆都是红色的,肩膀上跑马的爷爷和爸爸双腿战栗,他们匍匐在李成梁的脚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十五岁的我和弟弟舒尔哈齐被送到李成梁家里留学,从此我和弟弟开始了繁忙的留学生涯。在我的世界里李成梁有了一个新的名字——主人,年幼的我们被套上铠甲跟随主人的家丁出去打劫,每次我跟弟弟舒尔哈齐都是站在第一排,残酷的战斗让我学会了很多,很多。
后来主人越来越喜欢我,不打仗的时候他把我带在身边,学习新技能,给他提鞋、刷马桶、哄孩子还有洗尿布,他出差的时候也带着我,在他跟权贵们觥筹交错的时候,我在门外跟其他权贵的家奴们吹牛打屁,那真是一段非常美好的时光,每天开心极了。
在我二十五岁的时候,一个噩耗传来,再次改变了我的人生。
舅舅阿台经过十年的准备,打出了为姥爷报仇的大旗,再次召集了建州的好汉们,开始跟主人作对。他们就是在找死,舅舅的寨子被主人攻破了,整个建州再次被主人血洗了一遍,那段时间我被主人关了起来,每天都心惊胆战。
有一天,主人把我叫过去,给了我一个建议,他让我回到建州,去砍尼堪外兰,主人说我爷爷和我老爸都是被尼堪外兰砍死的,主人虽然和蔼可亲,但是不经意间流露的凌厉眼神让我知道,如果我不去砍尼堪外兰,主人就会砍我,他会斩草除根。那个眼神在我以后几十年的人生里多次出现在噩梦里。
于是我带着弟弟舒尔哈齐回到建州,带着爷爷和父亲的尸体回到了那个叫故乡的地方,在废墟中找出十三副铠甲,召集了家族的奴仆旧部一百来人,我就对外宣称,我要砍死尼堪外兰,不死不休。主人很满意,他向建州各部落传出一句话,我是他的人,他爱我,于是越来越多的部落来投靠我,我越来越强大,于是按照主人编制家丁的办法编制了部众,经过主人多次屠杀,肥沃的建州已经地广人稀,于是我把土地分给他们,带着他们出去砍人,每次都把战俘和抢来的财务分给部众,用从主人那里学来的办法来组织部众,打破了建州的传统,全建州都成了我和弟弟的奴才。
没想到不要三年,看似强大的尼堪外兰就被我打败了,他逃到明朝人的地方,后来在主人的帮助下,他被送回来,被我砍了脑袋。
完成任务后我得到了赏赐,姥爷的头衔,成了大明的官员,建州卫的指挥使、龙虎将军,但是我还是太穷了,大片的土地没有包衣啊哈去耕种,仓库里没有过年的余粮,于是我把目标转向了建州其他各部落,主动投降、主动归附的部落,他们向我献出了美女和财务,我把他们都编入牛录,每次打仗的时候,我就让这些新归附的部落去打头阵,敢于抵抗我的部落,主人早就教会我该怎么做了,调集所有的力量,攻破他们寨子,杀掉敢于站立的男人,掠夺他们的财物,把那些匍匐在地的窝囊废和女人分配给跟我一起打劫的兄弟,充实到他们的农庄,种地养牛。就这样,在我不到三十岁的时候,建州所有的部落都被我扫平了。主人给了我做买卖的营业执照,我成了大明跟女真各部贸易的唯一中间商,那两年的日子过得真的是滋润。每天享受奴才们贡献的美酒、美食、美女,定期去主人家里拜年。但是这样安稳的好日子只过了两年,主人就退休了。
说真的,人就是贱,每天刀口舔血的日子,总是想过安稳生活,可是安稳日子过久了,又按捺不住想去找刺激,好吧我说实话,不论是做买卖还是种地,都没有抢劫来钱快。但是主人不允许,现在主人退休了,没人管我了,于是我立刻把这两年已经有些发福的奴才们集合起来,沿着鸭绿江一路向东,从鸭绿江冲进长白山,从长白山冲到率滨水,从率滨水冲到大海边,就这样我抢了一路,收入比我种地做买卖好几年收获都多。真爽啊,我终于有足够的包衣啊哈种地了。顺便还去祭拜了祖先们发源的宁古塔,留下了一个牛录的在那里抓奴隶,我就带着抢来的财物和奴隶回建州了。
这个世界真tm草蛋,发财了,邻居们都眼红,海西四个部落的王八蛋让我周济他们这群穷亲戚,别人也就算了,叶赫部的布寨竟然也舔着脸来了,他们明明都是从蒙古逃荒过来,他们根本就不是女真人,竟然也跑过来跟我套近乎。都被我骂走了。
叶赫部布寨最是王八犊子,看硬要没要到,回去就联合了乌拉、辉发、哈达及蒙古科尔沁等九部冲进我们建州来生抢,这还能怂,于是我带着奴才们跟他们死磕,从万历二十一年(1593年)一直干到万历四十三年(1615年),二十多年的死磕,除了叶赫部,乌拉、辉发、哈达三部要么被我灭了,要么臣服于我被我变成了牛录,给我当小弟。只有叶赫部这块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又穷又横,不好对付。
现在想来,还真是凶险啊,海西四部真的是彪悍啊,很多次我都动摇了,困难的时候真的想把家产给他们算了,但是又不甘心,凭什么啊,我挣下这份家业容易吗,凭什么就白给他们,熬过最初的艰苦岁月,我就开始反击,到他们家里去抢,慢慢的扭转了战局,从最初的惊慌失措,到后来压着他们打,海西四部真是穷,个个都是家无余粮,但是他们的小伙子也真是好炮灰,又勇又二,送死的时候都不眨眼,那么的淳朴,看着就喜欢。
我现在四十三了,前两天重新整编了一下队伍,我也有了八个固山六万户的奴才了。跟最鼎盛时期的主人还是有差距,只要灭了叶赫部我应该也可以达到跟主人一样的高度了。
但是最近有件事一直困扰着我,让我很忧心。我的弟弟舒尔哈齐和大儿子褚英先后背叛了我,他们是我最亲近的人,比其他的亲人都亲的亲人。我最近一直在想他们为什么背叛我。
弟弟舒尔哈齐是所有弟弟中跟我最亲的人,我叫大野猪皮,他叫小野猪皮。少年、青年时期我们一直都在一起,一起去给主人当人质、一起冲锋陷阵,后来创业他也一直都是我左膀右臂,是我最信任的事业的伙伴,就连议事的时候,他都跟我一起坐在主位上,我们女真人每天都刀口舔血,说不定哪天就挂了,一直有兄终弟及的传统,舒尔哈齐就是我的储君,我的继承人,哪天我死了,我的钱、我的奴才,甚至我的老婆都给他,我的儿子也都由他来抚养。所有的一切都跟他平分,牛羊、金银、农庄、奴隶、军队、甚至女人。他一直都很爱我,尊敬我,为我们共同的事业冲锋在前,享乐在后。
可是慢慢的,他变了,特别是万历二十二年(1595年)、万历二十五年(1597年)到北京朝贡回来他就变了,他开始有了小心思,他开始喜欢跟我顶嘴了,他开始多吃多占了,这些都是小事,无所谓的,我也没当回事。
可是后来主人回到辽东当辽东总兵,弟弟舒尔哈齐把女儿嫁给了主人的儿子李如柏做小妾,这本来也没什么,主人对奴才就是予取予求,这天经地义的。可是他原配死了之后,他竟然娶了敌人乌拉部布占泰的妹妹,把女儿额实泰嫁给了布占泰,先不说他们这关系怎么论,但是这是赤果果的吃里扒外啊。但是我也忍了,就当他是为了统战做出的牺牲,毕竟乌拉部这种穷横穷横的部落,真的没什么可抢的,但是如果把它们收服,那是最好的炮灰。
事情的转折发生在一次周会上,他竟然当着诸贝勒跟我急赤白脸大吼大叫,那次我忍了,但是从那以后,每次开会他都跟我抬杠,每次跟他讲道理,他就跟我大声吼叫,麻蛋,他要干什么!!!
万历三十五年(1607年)三月,居住在蜚悠城的一个饱受乌拉部欺压的小部落要投靠我,我派弟弟舒尔哈齐和儿子褚英、代善,将领费英东、扬古利、常书、扈尔汉领兵三千去接应这个部落。乌拉贝勒布占泰得知消息后,追来了,弟弟舒尔哈齐竟然带着自己的手下退到一边,看着我的儿子跟乌拉部厮杀,虽然最后赢了,他竟然看着敌人欺负他的侄子而不管。最可气的是当我给他面子只处罚他的部下,他竟然朝着我大吼,说什么处罚他的手下就是处罚他本人,那架势就是要跟我决一死战啊。于是我剥夺了他出战的权利,以后他再也没机会出去打劫了。
这个王八蛋竟然骂我不公平,这个王八蛋竟然带他的几个小崽子和少数铁杆部下到了铁岭东南的黑扯木去盖房子,说不碍我的眼。麻蛋,这就是要搞分裂啊,建州女真才统一几天,他就又要搞分裂,关键是他要分走我的财产、我的包衣、我的奴才。但是主人李成梁这个老头坏死了,他竟然上奏朝廷册封舒尔哈齐为建州右卫指挥使,建州卫再次分裂了。我的心在滴血啊,这是在剜我的肉啊,那是我几十年辛苦攒下来的啊。多少个夜晚,我拿着刀砍墙,发泄我无处宣泄的怒火,但是主人李成梁这个坏老头太可怕了,他对姥爷王杲和舅舅阿台反屠杀的场景依然历历在目,尸体横陈人头滚滚火光冲天,我不能冒这个险,老不死的,你都八十多了,我才四十刚出头,我熬死你,等你死了我再收拾舒尔哈齐那个吃力爬外的王八蛋。
老天有眼,才过了一年,潜伏在辽东的探子回报,李成梁这个老不死的又被弹劾退休了。再等等,等到哪天他嘎嘣死了。
舒尔哈齐带着他的小崽子和家奴们回来了,他知道没了主人的援助,我会在第一时间去砍他,他的基地的城墙还没建立起来,他的粮食还没囤积够,他打不过我,所以他怂了。他跪在我面前像一条狗一样乞求我的原谅,对,就是像一条狗。于是我把他关进一个狗窝,用铁链子拴住,那个狗窝很小,他不能直腰站立,那个狗窝没有窗户看不到天,只有两个洞用来给他送饭和水的。我就让他像一条狗一样活着。我要让所有的女真人看到背叛我努尔哈赤的后果就是连狗的不如。万历三十九年(1611年)八月十九日,我的弟弟舒尔哈齐像狗一样死去,时年四十八岁,奇怪,我怎么不伤心。
舒尔哈齐被囚禁之后,我让勇猛贴心的大儿子褚英当了储君,他是我第一个儿子,我到现在都忘不了第一次把这个小东西抱在怀里的感觉,真奇妙。这个孩子是不幸的,他没有童年,从他出生,他接触到的就是杀戮,刚起兵时候很艰难,只有十几岁的褚英就一直带头冲锋,我看好他,他一定可以做一个好的首领。于是我让他做了我的储君,统领军政大权。
刚开始还好好的,可是没多久我竟然发现,建州这个部众不过几万小部落竟然学大明玩起了党政,褚英自己一派,五大臣和四贝勒一派,他们相互攻击、争吵不休,经常吵的脑袋疼,其实我心里知道,建州总共才这么大一点,每天有多少军政大事,原来是五大臣帮我处理这些政务和军务,现在都交给褚英打理了,五大臣和四贝勒就没事做了,没了权力就没办法搞钱搞女人了,闲得慌他们就攻击褚英,无事生非吗,很正常。
我把褚英叫过来跟他谈心,让他搞好跟四贝勒五大臣的关系,但是白说了,从他眼神中我就知道,他不服气,小王八蛋,怎么不知道好歹,于是再去乌拉部打劫的时候没带他,让他在家反省。
没想到回来的时候竟然有人对我说。这个小王八蛋喝了点马尿就胡咧咧,“说什么等他以后继位了就把五大臣和四贝勒的钱都抢走,还要把他们都宰了出气。”搞得四贝勒和五大臣天天跑我这闹。这个不是斗气吗,没一个省心的。
我一气之下,剥夺了他的所有权利,希望通过这种方式让他意识到,他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给的。以为他会冷静下来,思考怎么和兄弟部众搞好关系,没想到我出征了回来有人跟我说,他竟然诅咒我死在外边,还诅咒我哪怕不死外边也让我战败,他好提前继位。
我知道他这都是喝了酒说的气话,但是四贝勒和五大臣跑到我的木屋里,跪了一地,他们让我选,如果我选褚英,现在就杀了他们,省的等以后褚英长大了再动手。我知道他们其实还给了我一个选项,只是他们都没说。给我逼到了绝路。
于是我这个不成器的叫过来打了一顿,希望让他服个软,说都是他糊涂,这个王八犊子啥也不说,就那样冷冷的看着我,这种眼神我看的太多了,那里面全是怨恨,我知道,只要我放他回去,他立刻就会拿刀来砍我,我现在就是他的仇人,不杀了我,他的怒气不会消减。我没得选了,去跟你叔叔坐办吧,在舒尔哈齐的隔壁原理我让人又盖了一个狗窝,把这个王八犊子圈进去,圈了两年,我去看他,原本以为他会想明白,知道我这个老父亲的苦心,可是看到他的眼神越发怨恨,那种择人而噬的猛兽才有的眼神。于是毫不偶遇,把他砍了,就当我没生过这个儿子。那年是万历四十三年(1615年),我把他的财产部众分给了皇太极和我的大孙子、褚英的大儿子杜度(褚英的长子)。
我真的很苦恼,这都是为什么啊?我思索了很久很久,翻了好多遍三国演义,慢慢的我感觉好像抓到点影子了,但是好像有什么都没抓到。
后来我总结了两条,有可能是晋升天花板的问题和蛋糕太小的问题。
舒尔哈齐和褚英都是储君了,除了取代我他们生无可生了,所以他们一个想着分家一个想着弄死分他未来财产的兄弟和我的旧部。以后除非我死了,不立储君了,这样那群小崽子就会玩命的争储君这个位子,就不会惦记分家单过和我的位子了,对,就这么干。
蛋糕怎么能做大呢?老祖宗是怎么干的呢?上市,对啊,就是上市。完颜阿骨打就是这么干的,铁木真就是这么干的,现在我已经统一女真各部了,叶赫部认真点说不算是女真部落,我已经是全女真唯一的首领了,可以当女真的大汗了。这样就可以封小崽们和老臣们为部落首领,但是得按照功劳来,这样他们只能玩命讨好我,就没时间内斗了,对,就这么干。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大明会怎么想,大明是个什么东西,最担心的还是主人怎么想,老天保佑啊,瞌睡就来枕头,主人竟然死了,九十岁竟然死了,真是该普天同庆,主人打造的十万辽东精锐在他退休之后早就折腾光了,主人的精锐的辽东铁骑也跟着小主人李如松全都死在偷袭土蛮的战斗里了,其他人算什么。
于是,在万历四十四年(1616年),在赫图阿拉称汗建国,国号“大金”(史称后金),年号天命,老天让主人死我前边还不是天命吗。
建国只能自己爽一下,日子还是得继续过。当了大汗之后,还是得继续抢叶赫部。可是大明竟然跑过来拉偏架,不让我继续干叶赫部了。这是几个意思。不过也是,叶赫部现在穷的只剩裤衩了,但是这帮穷鬼拼起命来一如既往的不要命,真的不好弄啊。
万历四十六年、后金天命三年(1618年)过了春节,把手下的兄弟们聚集起来开会,研究一下开春之后去哪抢的问题。叶赫部去抢叶赫部的裤衩意思不大。说着说着就有人提议学着我姥爷和我舅舅去抢明朝,那天的人很多,我也不记得是谁提议的,但是后来有人跟我说是我提议的,后来这么说越来越多,我慢慢的好像记得也是我提议的。这个记忆在我老了以后越来越清晰。我怎么这么nb,做了一个这么正确的选择。
但是还有一个问题,我们已经给大明当了几十年的哈士奇了,先去去咬主人总是有点不落忍,总觉得自己有点忘恩负义的感觉,后来不知道又是谁说的,主子的爷爷、爸爸、姥爷、舅舅都是被大明杀的,这是血海深仇,比什么大义优先级都高,对血亲复仇是我们女真人最高原则。于是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就攒出来七大恨。那天乱哄哄的,我也不记得这些意见是谁提出来,但是后来他们也都说都是我提出来的,是吗?我怎么不记得了,可是说的人多了,我好像也有点印象,到老了这个记忆越来越清楚,每次回忆的时候奴才们都会帮我补充一些细节,这个记忆就越来越清晰。不得不感慨,我怎么就这么nb,我他娘的就是个天才。
冬天过去了,浑河的水也开江了,吃完开江鱼,我带着两万多奴才越过浑河向明朝进发,我们去抢辽东最大的外贸市场——抚顺,那里一定是最富的。
没想到这么顺利,当月就攻破了抚顺城,七月攻破清河城,这群没出息的,见到什么都是好的,从城市到农村、从金银财宝到锅碗瓢盆,从人口到牲口统统打包运回老家,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看着沿途被他们抢的寸草不生,真的有点不好意思啊。下雪了,车上再也装不下了,打道回府,回去过年。这个年过的,是我有生以来过的最富足的一个年。
历四十七年,后金天命四年(1619年)正月,我再次把大家聚集起来,准备去抢叶赫部,有人抱怨说年还没过完,我把他揍了,这叫懒、这叫不务正业,出去发财大家总是乐意的,于是我们冲进叶赫部开抢,不过才抢了二十多个村子,就接到密探说明朝就组织了几十万军来讨伐我。
我了个去啊,至于吗,才抢了那么一点你们就来这么大规模的报复,真是一点心胸都没有,无奈,只能先回去应付明朝人吧。
我也没想到后来我在萨尔浒就打赢了。哈哈哈哈。人生真是无常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