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梦都是破碎的。有时难得记得的吉光片羽,也只是具体的场景和意象,没有前后连缀的情节和走向。
是个噩梦。一群人在拼命逃,我大概有几个同伴,在奔袭中都散了。我冲进了一个山洞,洞不深,口甚大。洞中有个老头,他牵着一头山羊。我见此处稍微安全,便歇了口气。那老头仿佛嘱咐了我几句话,正要把羊栓起来。此时洞口隐约有嘈杂之声,老头便准备出洞去看看。正在他走出洞口之际,那头羊突然发起疯来,血红了双眼,连犄角都涨大了十倍有余。犄角弯曲盘旋,呈现透明的淡黄色,仿佛拼了命地疯狂生长,凌厉的角尖直冲着我袭来。老头此时并未放手,牵羊的绳子被大力拉扯,他控制不住,旋了几旋,绳子瞬间在他劲上绕了几圈。那山羊再次发力突袭,绳子在老头颈间越绕越紧,被巨力拉扯得变了形,越来越细,挤压成半透明色。绳子当时收紧,老头一时间竟来不及呼喊出声。那绳子被拉抻过度却也不断,竟锋利如刀芒,老头脖子登时喷出血花,呜咽一声,当下气绝,倒地不起。这一头,那畜生也被此绳缚颈,又费巨力狂奔,一时收力不住,撞向崖壁。透明的黄色弯曲犄角登时折碎,石壁被生生豁开,那羊头却也皮开肉绽,登时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