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问天,问问地,还有多少里
求求风,求求雨,快离我远去
山也多,水也多,分不清东西
人也多,嘴也多,讲不清道理
怎样说,怎样做,才真正是自己
怎样歌,怎样唱,这心中才得意
—————崔健《新长征路上的摇滚》
被智能手机支配的年代里,人就好像失去了梦想。这并不是什么憾事,因为在智能手机支配我们之前,讨论梦想也不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儿。可是,总有那么一小撮人,对于梦想要谈要写。不幸得很,我就是那么一小撮人。
我曾经孕育过很多梦想,虽然所有地梦想都嗷嗷待哺,等待我用勤劳的汁水把他们浇灌,可我像梦想之父一样,挤不出一点乳汁。最终我的梦想都饿死了。
可是我也曾为了一个梦想,像疯狗一样迫切的努力过,那就是——我要变成摇滚青年地梦想。我很难说,我是什么时候孕育这个梦想地。对于我来说,梦想不像十月怀胎那么有迹可循,梦想就像基因突变,只能知道怀揣梦想这个结果,却难以阐述产生梦想这个过程,就好像我只是在某本流行音乐的杂志里看了几篇介绍94香港红堪一夜的豆腐块文章,我就产生了Deja vu的幻觉,好像我也是那页历史的书写者。于是成为摇滚青年这个梦想,是滚烫的,炽热的,腐蚀我的心智地令我上头,即使,我不懂和弦,没有吉他,也看不懂乐谱,可是这依然丝毫不影响,我要迫切的实现它地冲动。
于是当2010年,北京怒放摇滚音乐会打出要超越94红磡的时候,我理所应当的认为这是对于我——这个立志成为摇滚青年的召唤。
此时,我还是个学生,仅有的积蓄要么够我去看望远方的女友,要么就够支持我去北京买一张前场票书写历史。在小我和历史之间,我选择了历史。那个被牺牲掉的小我,让我感觉自己孤独的像个烈士。我买了一张北京内场前排的票,偷偷的一个人,没有告诉我那时的女友。
彼时,我的家乡——一个不知名的东部沿海小城,刚刚开通了前往北京的铁路和航线,做为这个不知名小城的不知名分子,我还在为我们那个边陲小镇通过丝丝的毛细血管连接着祖国的心脏——北京所兴奋。
这趟去北京的行程,我已然做了两手打算,要么自豪地飞去北京,要么自豪的做火车去北京。我自豪的来到售票处,当我得知火车票告罄地时候我是自豪地,可是当我被告知飞机票也告罄地时候,就只能自嚎了。售票处地阿姨,为了安抚我地情绪,说,飞机票火车票虽然是没有的,不过汽车票还是有的。
这就像给一个溺死地人送来一根稻草,因为希望还是有的。我想如果不是那天装B心切,头脑尚且没有被摇滚青年地梦想烧坏了,我必然是不会考虑的,可是激情就是一个你琢磨不透的东西,我买了,还买了仅有的上铺票。这个信息,告诉我们,1.去北京的汽车是带铺的 2.不仅带铺,而且还是上下铺,于是我又开始憧憬摇滚青年地光辉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