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我早就有所察觉你根本没有离开,没有离开过我们这个家,你知道我需要你,你放心不下,你舍不得走,我又何尝舍得你走。
这一个月来,我一直在想着这个事,我知道你的灵魂依附在你朋友身上陪着我,照顾我。我对你的朋友已经没有那么恨之入骨了,相反有他在我身边的时候,我的内心才能宁静下来,我把他当成了你,自己说服自己,干脆就一直保持这样也好。
可是,你朋友的妻子已经找上门来了,如果我继续让你的朋友留在我身边,恐怕误会会加深,所以我把这件事毫不避讳的跟她说了。
她听后很害怕,她已经手足无措口无遮拦了,她跪在我面前脸上的眼泪簌簌流下,“求求你,放过我们吧,我们已经把房子卖了,钱都给你,放了他吧,算我求求你了……”
可是我也无计可施呀,如果我有本事可以通灵一个脱离躯体的飘渺的灵魂,我宁愿随你而去了。
她仍旧哭个不停,无论我怎么拉她,她就是不起来,我们这幕突如其来的家庭冲突弄的整个病房很是尴尬。
旁床的一个陪护大姐似乎看不下去了,她好像有话要说,抽了口气,然后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她犹豫再三,最后还是抬起她硕大的屁股缓缓地走到我身旁,轻轻地扯了一下我的袖子,嘴巴凑近我的耳朵,我几乎都能感受到她的心跳,“大妹子,我们老家那边有个神人,可以帮助你!”
你朋友的妻子已经哭到精疲力竭了,听到这句话又立马激动起来。
大姐说她有一次去给她母亲上坟,途径大伯的坟没有祭拜。大姐是个闲不住的人,身体特别好,从早到晚伺候老公吃喝拉撒,还给儿子带俩孩子,从来没吃过药,更不用提去医院打针输液了。
可自从那次上完坟后,回到家里转天就开始发烧,白天都好好的,可是一到晚上就开始低烧不退,家人带去医院检查也没有大毛病,前前后后输了两次水还是浑身无力,就连下地上个厕所都浑身是汗。
她老公听朋友说隔壁村儿有个人特别神,会看那些不干净的东西,于是便把这位神人请回了家。神人对这位大姐说,你是因为路过你家亲戚的坟没有跟人家打招呼,人家不高兴了。
第二天全家备好祭品,到大伯坟前磕头谢罪。第二天大姐就如往常一样下地干活了。
我对这位大姐的话半信半疑,一方面我觉得她的绘声绘色多少参杂着个人情感,另一方面这些天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又甚是古怪。
你朋友的妻子拭干眼泪,央求着大姐一定要帮帮她和她老公,并请求我一起跟着去见那位“神人”。
大姐给了我门那位“神人”的电话,约好时间到神人住处拜访。神人的住处简直太难找了,我们三个人开着车在村子里的土路上七拐八拐,途中打听了四五个人总算找到了。
一个很普通的土房子,窗户很小,玻璃好似从来没有擦过,屋内透不出一点光亮,完全看不到屋里是否有生命存在。
房子没有大门,只有一道厚厚的破破烂烂的棉布门帘遮挡着,我们掀开门帘,屋内又小又暗又不通风,到处充斥着团团呛人的烟雾,大概有七八个人站在所谓的“客厅”里等待。
正对门帘的还是一道没有门的门框,从这个门框里望进去,屋内的四壁黑乎乎油腻腻,让人看上去很不舒服,我找了一个空地站着,最好哪也不要挨着。
屋内的一角有个神龛,供奉着一尊菩萨,菩萨面前插着好多正在燃烧着的细柱形状的香火,有个女人抱着他的孩子跪在地上,衣着邋里邋遢的神人正在和她的家人说着什么……
我站在一旁实在无法坚持下去,若是多呆一秒,恐怕都要吐出来。
大概等了2个小时,终于轮到我们了。我把整件事情用最快的速度跟神人描述了一遍,神人随手从地上拾起3根香让我点燃,插在菩萨面前的香炉上,然后观看3根香燃烧的速度,中间那根燃烧的最快,都快烧尽了,其他两根还烧不到一半,神人转过身看着你的朋友,有那么一刻,他们就这么瞪着对方。
“你老公确实在他身上,他跟着你们一起来了。”神人开口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