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的一声剑响,宁仇跌坐在地,对着站在他面前,用剑指着他的边羽说道:“不打了不打了。”
边羽促狭的眼睛一笑,开口道:“这么长时间,你的修为才进步了这一点。”
“是啊,我哪能和西海太子你比,你天生资质高,又勤奋努力,输给你,我认,能让西海太子陪我练,我也不亏。”宁仇起身整了整衣服,嘴角一弯,冲着边羽笑着说。
边羽哼笑一声。
“那边也比完了,我们过去?”宁仇挑眉问。
边羽淡淡“恩”了一声,转身离开。
宁仇还是往常般那副邪邪的笑容,迈步跟了过去。
两剑相撞,爆发出巨大的光芒,宁仇饶有趣味的欣赏东海太子与西海太子的比试,但总觉得有一个视线在紧紧盯着自己,他转头看过去,果真,南海太子在盯着他,应该说是恶狠狠的盯着他看。
“怎么?南海太子想与我比试一番。”宁仇挑着眉看着他。
“正有此意。”池坚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
宁仇邪邪一笑:“好。”
二人也站到了场中央,南海太子率先出手,直逼宁仇,下手一点都不留情。
宁仇险险躲过:“南海太子何至于下手这么狠。”
南海太子又一剑袭来,宁仇提剑抵挡,还是被逼退数米。
“以后给我离悦悦远点,再敢欺负她,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池坚招招毫不留情。
“哦?”宁仇快速躲避着,似乎在思考。二人又过了数百招,最终还是宁仇输了,他看了一眼架在脖子上的剑:“又输给了一位太子。”不禁感叹一声。
“给我离悦悦远点,听见没。”池坚的剑又逼近他脖子几分。
“既然这么害怕我欺负小公主,怎么不去告诉北海龙王,你们不是挺会做这种事吗?”宁仇丝毫不觉得他脖子上有一把剑。
“你以为为什么不告诉北海龙王,还不是悦悦可怜你。”南海太子把剑一收,大步离开,却没看到此时宁仇的眼神越发深沉,手越攥越紧。
此时西海太子与东海太子的比试还在继续,又过了几十招,西海太子落败。
“承让。”东海太子向他拱了拱手。
“东海太子果然厉害,若有机会,我定要再请教一番。”西海太子略带欣赏的眼光看东海太子,东海太子武艺修为都甚是高超,这激起了他内心的胜负欲。
“过奖了,西海太子武艺修为甚为精进,领教了。”东海太子总给人一种少年老成的感觉,他不卑不亢的说道。
二人拱了拱手,相继离开。
“还说要和赢了的人比试,结果,还不是输了。”宁仇嘲讽道。
“那也比,跟谁比都输的人强。”边羽毫不客气回击,并没有停下脚步。
宁仇盯着他的背影,冷笑一声。
仙盟大会期间,池悦的手伤,一直都是找文泽君换药的,只不过第二天,手伤也就好了,池悦为此还失落了那么一两刻钟。
慕烟则是从那之后,就再也没跟她去过,后来连晓折君待到池悦一来,他也离开。
仙盟大会期间,文泽君几乎就待在那地方,有时弹弹琴,有时写写字作作画;弹琴时,池悦就仔细聆听着;写字作画时,池悦就认真看着。
“悦悦,你作画如何?”文泽君认真的看向她,询问道。
“我?凑活吧。”池悦心虚的说。
文泽君笑笑,将手里的笔递给她:“你来试试。”
“我?”池悦睁大震惊的双眼,但看着文泽君那副如春风沐浴般的笑容,还是无法拒绝,硬着头皮接过笔:“好。”
她看了一下周围,她决定,就画面前这棵桃花树了,待她决定,便动起笔来,认真在纸上画起来,她作画途中,好几次都听到了文泽君的笑声,差点她就放弃了,还是文泽君鼓励了一下,她才坚持下来。
“哈哈。”文泽君看着手里这副画不禁笑出声来。
看着他笑,池悦不禁沉醉其中,她从未见过文泽君这般笑容,她所见的,一直是那种温文尔雅的笑容,这般发自内心的笑容,真好看!
“悦悦,你这盛开桃花的树长的真特别。”文泽君看着七拐八拐的桃花树,忍不住开玩笑。
池悦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
“来。”文泽君向她招招手,她走到文泽君身边,文泽君将新的宣纸展开,让池悦重新拿起笔。
池悦以为还要让她重画,她一想到文泽君刚刚的笑容,她就觉得,别说一副,十副,百副她都画。
当她信誓旦旦拿起笔准备落笔时,文泽君握住了她执笔的手:“作画讲求心平气和,不急不躁。”说着握着她笔的手在纸上画起来。
池悦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偷偷瞄一眼离自己及近的文泽君,还能感受他的气息,不由得,脸颊上出现了两片红晕,她感觉,心里似乎有个小鹿在乱撞个不停。
“这里,下笔重一些。”
“这里,下笔轻一些。”
“……”
池悦几乎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只是感受着这种感觉,还有一颗噗通噗通狂跳不已的心。
“恩,好了很多。”文泽君拿着画仔细的观赏着。
池悦则有些含羞带笑,小心翼翼的看向文泽君。
文泽君看她神情有些怪异:“悦悦,你怎么了?”
池悦垂下眼眸,摇了摇头,又缓缓开口道:“神仙哥哥,我想,让你教我练字作画。”
文泽君微微一笑:“这有何难,你想学自然是好的,剩下的时间,我教你就是。”
“嗯嗯。”池悦乖巧的点头。
之后池悦发现,如果她练得不好,或出现失误,文泽君就会握着她的手亲自带她一笔一笔的练,那之后,池悦就经常性的失误。她必须声明,是真的失误,没有假装!
仙盟大会接近尾声,大家都准备离开,有的人已经在回去的路上。
“神仙哥哥,我要回去了。”池悦站在文泽君面前,语气带些失落。
“嗯,回去好好练字作画,不可荒废。”文泽君认真教导着。
池悦听文泽君这句话,虽不当真,但还是敷衍着点了点头。
她真的有点舍不得。
“那我走了,爹爹还在等着我。”池悦还期待着文泽君会不会说出一些他也舍不得的话。
文泽君微微一笑:“恩,去吧,别让南海龙王等着急了。”
池悦有些失落的转身离开,还一步三回头架势,结果心不在焉就撞上了一身青衣的晓折君。
“回回神。”晓折君看向低着头揉着胳膊的池悦,又看了一眼不远处望向这边的文泽君,嘴角一弯:“你还是有机会见到师弟的。”
池悦眼睛立刻放光。
晓折君在池悦耳边不知说了什么,池悦神情特别激动,从满脸失落转为满脸笑容,她向晓折君道谢以后,又扭头看了一眼文泽君,开心的跑了。
“师兄,你和悦悦说什么了?”文泽君向走过来的晓折君问。
“我这是在帮忙。”晓折君一脸骄傲的说。
“帮忙?什么忙?”文泽君认真的询问。
“相见时难别亦难。”晓折君摇着扇子继续说:“毕竟,长相思,摧心肝。”
文泽君一听,脸色瞬间变得严肃:“师兄请不要开这种玩笑,我绝无此意。”
说完转身离开,又道:“师弟我先回去了。”说话也并没有停下脚步。
呆在原地的晓折君,什么?我并没有说你啊?你为什么对号入座?缓了一会,晓折君僵住的手才又缓缓扇起折扇,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可能,他家师弟,要出嫁了。
池悦现在没有一点不开心,反正想见文泽君还是能见的,她高高兴兴,蹦蹦跳跳向前走着,突然“噗通”一声,摔倒在地,她揉着吃痛的膝盖,发现脚下是一颗珍珠,她拿起珍珠,特别想骂人,是谁扔这的。
“南海小公主,这是我的。”宁仇向她伸手,一副快还给我的表情。
“又是你,欺负我很好玩吗,这是你的,还你。”池悦起身,将珍珠举在他面前,气愤的一扔,珍珠不知滚向何处。
宁仇冷笑一声:“很生气啊,是不是又拿我没办法,我告诉你,北海龙王就在前面,快去告诉他,我又欺负你了。”
“你真是有病。”池悦白了他一眼,就往前走。
宁仇握住她的手腕,加大了力气:“疼吗?还不去告诉北海龙王,我,欺,负,你。”
池悦总觉得宁仇是不是疯了,她扯着胳膊,可就是扯不开。
“宁仇,你给我放开悦悦。”慕烟正想和池悦告别,四处寻找,结果就看到了这一幕。
宁仇伸出另一只手,握住了慕烟正在撕扯的手腕,也加重了力气,让两个女孩不由得喊痛。
“是不是很生气,北海龙王就在前面,你们去告啊,我现在就放开你们。”宁仇冷笑着说。
“你以为我们不敢吗?”慕烟狠狠瞪向他。
“哼,是啊,你们有什么不敢的。”手的力气又加重了。
“宁仇,你以为我为什么不去告诉北海龙王。”池悦说完这句话,宁仇的眼神深沉且混浊。
池悦冲他说:“那是因为这是你和我的事,不是南海与北海的事,你欺负我,总有一天,我会狠狠的揍你一顿,而不是一直靠北海来护我南海的公主。”
宁仇低垂着眼眸,神情莫测,缓缓松开了手:“我让你们去告的,是你们不去。”
宁仇大踏步离开。
“他真讨厌,悦悦,你没事吧。”慕烟握过悦悦的手腕看着。
“我没事,我估计他是疯了。”池悦也看向慕烟的手腕。
“我也觉得,不然怎么老是让我们去告状。”
“就是,走吧。”
池悦和慕烟俩人手拉手向前走去。
仙盟大会结束,天庭又恢复了往日的威严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