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猬”跳 板栗“笑”

图片发自简书App

异国趣事一串串,今天先讲拣板栗。

儿子一家在德国晒出了板栗美食图片和视频,早让我心动不已,说实话,我常吃糖栗,却没见过板栗树呢!别笑我孤陋寡闻,我生在新疆,长在新疆,库尔勒的香梨伽师的瓜,吐鲁番的葡萄和田的枣,既让我一饱眼福,又让我一饱口福。尽管如此,我还是渴望亲眼所见:满树的“刺猬”往下跳,满地的板栗对我笑。

机会来源于在德国工作的儿子一纸邀请函,一年多签,天津、厦门、阿姆斯特丹,经过一个对时,顺利到达目的地——杜塞尔多夫。

第二天清早,我就迫不及待地想去拣板栗了,家人笑我,“现在是夏天,等到“十一”过后板栗才能成熟呢!转眼间,金秋十月向我们招手了。我们查看天气预报,精心挑选了一个星期六。那天,天空湛蓝湛蓝的,白云一片片地像匆忙赶集的人到了集市似的。我和家人坐在车上,听着英文着歌曲,只有我听不懂,那就假装能听懂吧,惭愧自己还当过几年英语教师呢!这并不影响我的情绪,一边哼歌,一边欣赏美景。

放眼望去,公路两边站着一棵棵郁郁葱葱的树木,点缀在一眼望不到边的绿草地上,我突然看到像刺猬的果实“那是什么?”女儿问道。“红毛丹”我脱口而出,“那是板栗”儿子肯定地回答。“你们看,满树都是板栗!”我们一听喜出望外,“快停车,快停车”……“这里可不能随便停车,我边开边找停车位”儿子说着,四处张望着。约五分钟找到了停车位,我感觉像过了一小时。车停到距离板栗树约一公里的地方。我竟忘记了自己的年龄,孩童般地奔向板栗树。

走近一看,这些树木并不算高大,但是枝叶茂盛,树皮是褐红色的,像龟裂的皮肤,摸上去那么粗糙,一不小心,手就会被小刺光顾呢。树叶碧绿碧绿,浓密、狭长,挨挨挤挤,互相簇拥在一起密不透风。在阳光的照耀下,油亮油亮的树叶营养均衡,不存在亚健康。

树上的板栗三五成团地居住在一起,像是分组讨论问题,她们长得很像,大小一致,外衣上插满了像刺猬身上的刺,用不计其数来形容也不为之过,扫视一下,那N胞胎的衣裳都是绿的,再细看,深浅不一,只有母亲能分自己的儿女。这样的情景在电视上见过多次,但从未见过裹着绿刺外衣的板栗,我三步并作两步过去弯下腰拾起一个,哎呀,不好了!大宝宝手上扎上刺了!女儿闻声转身过来,小心翼翼地用她那弹钢琴的纤细长指的大拇指和食指完美合作,我手上的刺主动投降了,“用什么办法打开,又不伤到手呢?”我自言自语。“还是用脚试试吧!”女儿提醒我。我一日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下极仔细地把板栗放到硬化地面上悠着劲儿来回碾,关键是要悠着劲儿,轻了打不开,稍重点儿就会踩烂变成残废。那打开的“刺猬”,里面如同蒜瓣,让我想起了“兄弟六七个,围着火炉坐,大家一分手,衣服就扯破”这个谜面,可是板栗的兄弟没有大蒜那么多,可也不是独生子女呀,她们可能认为只生一个不好!会孤单寂寞的。还有很多“刺猬”互相追逐嬉戏,跳到地面上时,已经张开了嘴对着我们笑呢!有的羞涩的把小脸憋得通红,微笑着友好的望着我们,显然不能用脚踩了。幸好车上有手套备用,为了保护我的手,辛苦往返约两公里去取手套,还是值得的,看来带上手套剥开是明智的选择。

地上的板栗和我们捉开迷藏,藏到她们认为最隐蔽的地方去了,抬头望着那一棵树的板栗,真让我心动。我真盼望下一场板栗雨,让我过把瘾,可是天公缺乏合作精神,我也是鞭长莫及,还好远处躺着一堆长短不齐的木条,我真是喜出望外,这分明是瞌睡时递来的枕头,我提议把能够着的板栗都打下来,带回国,给亲朋好友尝尝德国的板栗,那被羡慕嫉妒恨的滋味溢满心头,儿子可不认同,他指着周围的德国人,说:“妈,你看他们都是一米八九的个子,不用木杆也能够上,你知道他们为什么不够吗?他们是想让板栗成熟后自然落地,再去拣。”见我们都不说话了,儿子边把拣好的板栗往包里装边说:“我们是中国人,不能让外国人笑话我们……”正说着,又过来几个德国老人,他们在树周围转了几圈,没有找到,我们一起站在树下等着满树的“刺猬”往下跳,满地的板栗对我们“笑”……

那板栗雨下得太慢了,我们没有足够的耐心,又要急着赶路,三步一回头,离板栗树越来越远。返回路上,大家各抒己见,都想大显身手,做出东西南北风,我更期待着满树的“刺猬”往下跳,满地的板栗对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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