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雨水穿过黑夜仍然淅沥,又给清晨增加了些许的凉意。今天中秋,我裹紧外套,启程奔向老家去赴一次看不到月圆的团聚。
高铁在阴雨中穿行,思绪飘向了远方。中秋这个节目,相比于团圆,在老家更多意味着丰收,或者是秋忙。小学的时候,没有什么十一黄金周,但中秋基本也会放假——秋忙假,因为师生都要忙着收获玉米、黄豆了。豫东平原一年两熟,与秋忙假相对的还有一个收割小麦的假日——麦忙假。除了农事,在麦收后(麦罢)、秋收前(八月十五),还要走亲戚,主要是去外婆家。记得小学四年级写作文,题目是中秋节。那时候,除了嫦娥奔月,哪里还知道中秋有什么故事?四周一扒拉,不是花生秧就是芝麻杆。好在读初中的姐姐比我有见识,告诉我月圆、人圆。月圆抬头能看到,啥是人圆呢?百思不得其解,索性照搬,为自圆其说,写一家人围在圆桌前吃饼赏月,还没有忘记交代丰收的喜悦的背景——桌边是晾晒的芝麻杆。作文交上去,竟然得到了老师的肯定。一问同桌,原来他写的中秋大家相聚打牌。嗯,还是我的主题符合主旋律啊。
列车停靠许都,与姐姐回合继续奔向东南,又在某工程处接上父亲,走过坑坑洼洼的乡村路,终于又回到了熟悉的老家。走廊里摆满了玉米,时至今日中秋依然是秋收的模样。不管怎样,常年冷清的宅院,一时间充满了笑语欢声。
入夜,秋雨依然淅沥,中秋月圆不得而见,没关系,人圆才更弥足宝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