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蜜和老公在结束了一天繁琐的婚礼程序,曲终人散后,眼看就要洞房花烛夜了,可老公却一直郁闷不乐,嘴里嘟嘟囔囔。问他怎么了,他说大学同宿舍的室友们没有来。哦,昔日同窗好友没来祝福,是不够开心的。
可老公却道出原委,不是嫌人没来,是嫌份子钱没到。老公岔岔地说“他们结婚时,每一个人我都去了,份子钱500块一分没少,现在轮到我结婚了,该收钱的时候,他们却赖上账了。等着瞧,我一定会想办法把钱要回来的。”
闺蜜当下就跟吃了苍蝇一样,当晚的兴致一泻千里。
本以为要钱的事本只是气话,一个月后,老公坐沙发上,神情得意说“我把那些份子钱收回来了,一共1500。” 惊得闺蜜瞠目结舌,老公还在那里balabala地说,他是如何如何把钱要回来的,坐车去了外地,跟人家说明来意,人家给了钱,还顺便留他吃了个饭云云,闺蜜差点骂人,这么奇葩的货色怎么就让自己遇到了,还成了老公。
闺蜜结婚时已经快30了,自己难免有种恨嫁的感觉,再加上家人的施压,经人介绍嫁给了一个门当户对的男友。从开始交往,他们约饭,不是沙县,就是麻辣烫,男的从来没邀请她进过一次高档餐厅。俩人出去逛街,闺蜜给自己买东西,他从来不会抢着买单。虽说闺蜜也是一个独立要强的女性,从来不屑于依赖男人,但你好歹做个大方的样子啊。可是当时闺蜜和家人一直麻痹自己,这样的男人这样也好,不乱花钱,勤俭持家啊。
但是后来的事情发展到最后,闺蜜终于忍无可忍了。就像有种理论叫蝴蝶效应,意既一些看似极微小的事情,却有可能造成整件事情的分崩离析。
我的闺蜜和他老公的故事结局也正是如此,他们离婚了。
1
事后想想,所有这些都是有迹可循的。
结婚时的西装礼服,老公是在X宝上花200多块钱买的,穿在身上皱皱巴巴,寒碜的像个糟老头。闺蜜实在看不下去,怕婚礼上丢了她的人,硬拉着他去一家高档实体店,花自己的钱,买了一套1000多的西装。此时,老公还在抱怨,我就穿一次,花这个钱有必要嘛!
结婚典礼上,他朝夕相处的同事没来,他大学的室友们也没来,到场朋友三两个而已。工作方面,领导有一次准备提拔他,他请领导吃饭时,随便找了一家苍蝇馆子。
知乎一有条问答“男朋友非常抠门是种什么样的体验?”点赞率最高的一条:分手以后,我甚至没有什么要扔的。
估计我的闺蜜比她强点,分手之后,估计有一件东西可以扔的就是对这种人的所有恶心的回忆,就当从来没认识过。
一个人穷不可怕,可怕的穷衍生出来的毒素。父母以前穷惯了,做事锱铢必较,束手束脚。这些行为,观念一直根深蒂固的埋藏在我们的基因里,控制着我们的行动与决策,让我们在客观行为上做出不合理的选择。
有时候,我们在X宝上购物,总是会货比三家,不仅挑质量,更要挑价格。这个便宜,可那个满多少还头优惠券,一来二去,把X宝折腾了个底朝天。浪费了一下午时间。本来制定的英语学习计划或者健身计划就此泡汤。
这个严格来说不算抠,但正是这种隐秘性,和对价格的纤毫必感,让我们不再重视时间的价值,和利用这些时间本可以登顶高峰的机会成本。
一个人的消费模式,可以直接反应他的思维模式。反过来说,他的思维模式又决定着他能达到的人生高度。我们总是被过去的错误认知所捆绑,直接影响了人生的大格局。
2
省和抠不是一个概念。省钱是一种目标性行为,至少是向善的。
省就是为了某个目的正在积极准备的一个过程。父母说省点钱能给女儿买架钢琴,或者省下来给儿子将来娶媳妇用。朋友说,省点钱或许创业的首笔资金就能快点到位。
抠不以能省下来为基准,要的就是能不花钱就不花钱的快感和成就感,这种愉悦的情绪能让抠的人达到高潮。
还有一点就是自己该花的钱舍不得花,而且还看不惯别人花。自己抠,人畜无害倒也罢了,关键就是触角还伸得老长,对旁人指手画脚,似乎别人买什么都是一种暴殄天物的即视感。
既无法正视自己的问题,还感觉“世人皆醉我独醒”,这种不自知的清高着实可笑愚昧。
抠的定义不是舍不得消费那些可以锦上添花的高档奢侈品,它根本就是连自己的正常需求都保证不了,是一种病态的的生活姿势。用低廉的物品打发自己,过得粗糙,将就生活。拮据太久,撂下的穷病,对消费有种莫名的抵触和偏见,觉得自己不值得拥有,不配享受。
宁可在雨中淋得跟落汤鸡一样,也不愿在路边花30元买把伞;宁可放弃职场的重要升职机会,也不愿意割肉花钱请领导在高级饭店吃一顿大餐;更甚至有人在被狗咬之后不舍,舍不得花几百元注射狂犬疫苗,后来狂犬病发作丧失自己的性命。
这种抠的短视行为反噬自己的结果是非常可怕的。
3
如果非要给我分两个极端的人让我选择,我宁愿选择一个大手大脚的人,也不愿意选一个抠抠巴巴的人。
尽管它有时还披着“精打细算,勤俭持家”的外衣,但扒开外衣,就是一个腐朽身体的内核。
我不愿意他为了抠钱,而使我们的生活变得窘迫不堪而不再善待对方。我不愿意他为了抠钱抢占了现代人本来就脆弱的情感资源,我不愿意我们的后半生都被抠欺负的毫无尊严感,和要承担无穷尽的多米诺骨牌似的未知后果。
一个人抠,关键是看他把抠下来的钱用在哪里?对于上面那个男人他用在了对自我人格的摧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