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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不久,网易新闻曾经做过一次亲情调查,一共有8370位网友参与调查,但结果真的是让人大吃一惊,只有13%网友几乎每天和父母吃饭,每周一两次的网友有10%,平均一个月一两次的网友占11%,更多的网友在外地工作,半年甚至一年才回家陪父母一次,这个比例高达64%。
如果以数学的角度计算,远在他乡的你,一年就过年的时候回家一次,假如你现在25岁,按平均寿命,那我们还能见父母不到50次,就算半年回一次家,那么余生你见父母次数也就短短一百次。”
这是一个非常残酷的现实问题,在异乡漂泊的我们多了一份身不由己,成长的代价就是我们大部分的人注定要做离巢的鸟儿,才能生存,才能展翅高飞。
02
和父亲最近一次旅行是去年年底去了三亚,当时我刚刚完成一个项目,可以休息一段时间,刚好想起父亲在几次通话都提过三亚,但每次我提出要带他去三亚旅行,他都会说:不去了,三亚有啥好看的,我在电视上都看过了,不要浪费那个钱了,而且旅行还耽误你工作。
其实每当父亲提起三亚的时候,我都有计划带他去旅行的,只是每次都被工作绊住了脚步,我甚至提过几次帮他报名个旅行团,但他总是拒绝我,这次为了防止他的拒绝,我提前买好了机票,跟他提起的那天,他嘴上还一直说:不去不去,太浪费钱了。
最后我以票已经买了,退不了,你不去钱也浪费了为由成功劝说了他一起去三亚旅行,那是父亲第一次做飞机,还记得临起飞前父亲特别骄傲地跟同村的叔叔打电话说,他就坐在飞机的大翅子旁边,飞机就跟火车一样,都是那种并排的座位,他开心的像个孩子一样。
有很多时候我们想对老人好,就不要试图征求他们的意见,直接行动也许效率会更高。
第一天到三亚,这是父亲第一次旅行,也是第一次见到海,他一路上拍个不停,甚至一遇到门票费贵的项目也总是拉着我不让我买票,去餐厅吃海鲜他也会抱怨贵,甚至拉着我去路边摊吃饭,为此那一天闹的不愉快,后来父亲见我脸色不好,就说一切都听我的,小的时候父母总是想要把最好的东西留给孩子,可当我们有能力回馈他们的时候,他们又会让你别在他们身上花费太多,多留些钱给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或许只有父母对你的爱才是不需要回报的吧。
第二天因为第一天的隔阂,上午父亲一直走在前面,我突然想起龙应台的《目送》: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不断地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不必追。
中午吃饭时,我打量着眼前的父亲,皮肤黝黑,白发中夹杂着些许黑发,额头和手上布满了皱纹,手因为长期在地里劳动,粗糙不堪,父亲老了,真的老了,父亲见我打量着他,连忙小心翼翼地问:“我又做错了什么事情吗?”我摇摇头说:“爸,我带你出来旅行是为了让你开心的,你不用小心翼翼地说话,我们既然来这里旅行,肯定要把当地特色景区可以玩的都玩了,特色菜品可以品尝的都品尝了,我们只出来这一次,又不是天天这样花钱,你开心的玩,别想太多了。”“我这不是怕你花的太多,生活费不够了吗?”父亲说。“爸,你不用担心,我刚刚发了奖金,再说我赚钱不就是为了花的吗?你别担心,花了我更有动力赚。”我解释着说。
三亚的几天旅行,父亲一路上像个小朋友一样,求知欲特别强,问东问西,每次我不耐烦的时候就会想起他走在我前面的那个上午,莫名地心酸,就会耐心地帮他解答。
后来听说父亲经常跟同村的叔叔伯伯炫耀这段旅程的所见所闻,这也让我暗暗下决心,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多带他出去走走。
03
上大学前,父亲在我的生命中似乎一直扮演着配角,他一年不是在田地里,就是在摆摊卖货,常年早出晚归,吃饭也总是一言不发,妈妈常说,父亲早出晚归,是为了辛苦赚钱养家,让我们过上好日子,但我对他的感觉依然是稀薄如空气,或者说是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随着我年龄不断增长,父亲也感觉到了和我之间的隔阂,每次寒暑假回家,他都经常望着我欲言又止,我知道他想缓和和我之间的矛盾,但我没想给他和解的机会,缺失了多年的父爱不是一句两句就可以弥补的。
真正让我感觉到父亲在意我,是在大二的寒假,当时妈妈给我的一年生活费都已经花光了,刚好同学聚会又要AA制,妈妈又不在家,我就偷偷地去妈妈放钱的地方打算拿一点钱,这一幕刚好被父亲看到了,当时我特别尴尬,心想完了,父亲当时也有一瞬间是呆愣在那里的,我尴尬地开口解释说:“那个我同学聚会,我妈没在家,我就想拿两百块钱,我真的没多拿。”父亲见我如此,并没有指责我,反过来安慰我说:“钱不够,你管爸要啊,爸有小金库,两百够吗?不够爸在给你点,就是别告诉你妈我小金库的事。”
我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父亲,从那时开始,我才开始留意,原来父亲一直都很关心我,他会记得我的喜好,会经常嘱托妈妈多给我钱,不要让我在外面吃苦,后来工作后每次视频他也经常唠叨,但只要妈妈开始教育我时,父亲又总是跟我站在统一战线,共同对抗妈妈,这就是我可爱的父亲。
我的父亲他是一个农民,是一个辛苦劳动一年,收入仅仅是我一个月工资,是一个沉默寡言,是一个见识浅薄的人,甚至只会写自己的名字,但他却用他的双手,养活了我,供我读书,让我逃脱了世代都是农民的命运,我的父亲于我而言曾经是家里的经济支柱,是天,现在我更希望自己早日成为他的天,让他可以安享晚年生活。
最后想说的是,希望大家平时对父母多一些耐心,有时间尽量多陪陪他们,不要等到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时候,再追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