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
子曰:“巧言令色,鲜矣仁!”
译:夫子说:“好话好脸之中,是少有仁的。”
注:《说文解字》有“巧,技也”,“巧”指的是一种可学来的、刻意为之的技术。《广韵》,“令,善也”,“令”指的是一种令人愉快的状态,以他人为着眼和落脚点。
解:如“注”中说,“巧言”不由衷而限于模仿,“令色”不着心而结于人。“仁”的理念,本由人心生发,故而要由心去体认、作用于精神。设若扮演个“仁”的模样,只是学些条框模式,于心并不认同,便是“仁”的影子而不是“仁”;而相比于交往中的“仁”,独处时对“仁”的理解更不易沦为表演或权变乃至厚黑之说,后者着乎心而布乎体,是对“仁”的切实体会与吸纳。当然,“巧言令色”者也可能是“仁”,毕竟同“仁”而表现不一,“仁”或许会在一些状况中表现为“巧言令色”;但是脱离这种事实上的多样性,单就思想上的辨析说,“巧言令色”确实易远离“仁”,故而也是“鲜”——少有的。另外,从此处也可窥见夫子言谈的有节,不说“必无仁”而论“鲜矣仁”,不也是“仁”的表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