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的过去只是一片漆黑的天空,我们所以还能认识出来这漆黑的天空者,全赖思想家和艺术家所散布的几点星光。朋友,让我们珍重这几点星光!让我们也努力散布几点星光去照耀那和过去一般漆黑的未来!”朱先生的期望如此唯美,令我不知不觉寻着他美的脚步,开始了《谈美》的时光。
谈美,谈生活之美,谈人生之美,美从何来?还记得小时候唱过的《春天在哪里》的歌词:“春天在哪里呀?春天在哪里?春天在那小朋友的眼睛里,看见红的花呀,看见绿的草,还有那会唱歌的小黄鹂。”我们通过什么东西来发现春天的美丽与生机的呢?通过红的花,绿的草,和会唱歌的小黄鹂。而这美丽的一切,是小朋友的眼睛发现的。正如朱先生说的“有审美的眼睛才能见到美。”天真可爱的小朋友对世界好奇而热情,所以能通过红花绿草小黄鹂看到美丽的春天。而这番美景有多少蝇营碌碌的人能够看到呢?柴米油盐酱醋茶之余,还有多少人有闲情逸致钻营生活的闪光瞬间,欣赏人生的灵秀之美?
“要见出事物本身的美,我们一定要从实用世界跳开,以‘无所为而为’的精神欣赏它们本身的形象。”谈及艺术与实际人生的距离,朱先生认为“美和实际人生有一个距离,要见出事物本身的美,须把它摆在适当的距离之外去看。”从现在看过去,曾经艰辛的遭遇回忆起来居然透着甜美的气息,站在这个山峰遥望,对面的风景总是比脚下的风景更美。
距离产生美感。那么,美感是什么呢?“美感起于形象的直觉,而这种形象是独立自足的,和实际人生有一种距离;我们已经见出美感经验中我和物的关系,知道我的情趣和物的姿态交感共鸣,才见出美的形象。”这是朱先生对美感的诠释。余虽愚钝,倒也略能从先生阐述中领会一二,对美感的认知有了更深刻的领悟。
关于自然美的剖析,有云:“离开人的观点而言,自然也本无所谓美丑,美丑是观赏者凭自己的性分和情趣见出来的。自然界唯一无二的固有分别,只是常态与变态的分别。通常所谓‘自然美’就是指事物的常态,所谓‘自然丑’就是指事物的变态。”这让我对自然美这个词有了新的一番认知,认识到所谓“自然美”,其实就是以常态为美。不可多一分,亦不可少一分。
在最终章《“慢慢走,欣赏啊!——人生的艺术化”》中,朱先生关于艺术和人生的说明令我十分认同。他说:“艺术是情趣的活动,艺术的生活也就是情趣丰富的生活。人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情趣丰富的,对于许多事情都觉得有趣味,而且到处寻求享受这种趣味。一种是情趣干枯的,对于许多事物都觉得没有趣味,也不去寻求趣味,只终日拼命和蝇蛆在一块争温饱。后者是俗人,前者就是艺术家。情趣愈丰富,生活也就愈美满,所谓人生的艺术化就是人生的情趣化。”私以为,自己虽非艺术家,但积极做个有情趣的人,经营有趣味的生活。因此,朱先生的这番话,我是极度赞同的。非常开心,在最后看到了这样心有灵犀的文字。这真是万分欣喜的体验。
《谈美》初探已完成,对美感、美的本身、艺术与创造、人生与艺术等方面的认识开始有了一个粗浅的轮廓,对人生的情趣化也有了一定的思考——人生苦短,必须爱“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