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摆脱了孤独,走出低谷,融入新的学习环境中!但后遗症是严重的,没有基础,一切谈何容易,木子最终止步于大考,他落榜了!
木子始终念念不忘高考;在他得知他最好同学依然在复考,他的心念越来越迫切,便跟随他们去城里念书……!以下摘自我的(借宿)
父亲带木子去姑姑家时,姑姑一脸的无奈,姑父更是不屑地说:”能住那呢一一住哪呢……?”
爸爸见此,唯有傻笑着说:“随便住那都行一一只要够他睡下就行!”
姑父百般无奈地说:”那只有楼梯底下搬搬一一腾一张床位睡下吧!一一不过那也比较麻烦,须每天晚上铺开,早上收起,一一要不太难看了!”
”行,行!”爸爸见姑父答应了连连说:“行,行!
爸爸赶紧动手,生怕他反悔。将楼梯底杂物,旮旯的灰尘蜘蛛网全都打扫干净,并将靠墙竹床放倒,铺好!说是竹床,其实也就是一片竹板,两头各加一条旧长凳,演示给木子看后,然后又将它拆了,斜靠在楼梯底下的墙边……!
爸爸干好后,已近中午,姑姑要留爸爸吃中饭,爸爸推辞说家中忙,就走了……留下木子可怜巴巴地望着爸爸的灰色背影消失在小巷的拐角处,……!这样,木子就开始了小姨家的借宿生涯……!
每天,天还未亮,木子就收起床铺,带上几本书笔记本一支笔出去,随便吃点,找一个公园偏静处自习。
说是到城里复习,其实也就是自习!他没有资格进学校,因为他己停了两年,而荣与江他们己连考二年了,这是第三年,他们成绩本来就很好,他们进入市六中复习,木子只有等他们下课,晚上一起复习,也就是蹭一点复习资料,叫他们解一解难题!
小南门荷花池不远处是阿婆的家,阿婆是江君远房的亲戚!她独自一人生活,她是个高大肥胖和蔼的老人,她除了接纳江与荣外,中间还有张客床,一一偶尔有一些无处落脚的小偷,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敲门暂住她家,这最令江与荣懊恼,他们是读书人,最怕是半夜被人吵醒……!但也实在无可奈何!老人吗!尤其是上世纪的老人,谁不爱钱呢!虽说仅仅是收取一点微薄住宿费,但对她来说也是蛮重要的'!
本不到三十平方平房,后面隔了一米屎盆间!紧靠是阿婆两米的榻床,在它前面靠西墙是一张客床,隔开一米,西墙南窗下是江君与荣的一米五的木栏床,南窗下是一张旧办桌,是阿荣与江君读书写作业的地方!东边墙依次是米缸,衣橱衣柜,小方桌,靠桌两张崭新的长凳,还有三张半旧方凳,阿婆的煤球炉,江君临时搭起煤油炉,及酱油醋之类,中间仅一米多宽,三米见深的空地……!
木子总是在夜晚十点半时从小南门荷花池畔起身,穿过繁华的小南门胜利路,进入幽静的府前街,最后穿过偏静无人广场小巷,再到苍桥小巷小姨的家,夜深人静,他悄悄地推开小姨家的木门,匆匆铺好竹板床,上面铺一层薄薄棉胎,再放草席,盖上棉被脱衣睡下!
木子每天中午,晚上回来自己用煤油炉烧饭,做菜!由于是铅锅,米少水也少,一烧就开了;即便站在前面,时时注意,那热气总会冒出,木子只得时时揭开锅盖,掏一下米,掏多又不行,十有八次,一一不是生的就是锅底焦黑……!后来小姨告诉木子先将米泡上十来分钟再煮。木子照此方法,果然有效,此后每次都能吃上熟饭。偶尔有一两次烧焦,那多半是水太少,火又过猛些……!
晚上复习回来,往往很晚,一般他们都睡下!木子总是悄悄将床铺好,被子打开睡下!第二天早早收起,周而复始,基本上于表姐,表哥他们交集不多!
木子艰难而顽强地复习一年,一一命运之神却给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当他临近报考时,村里的征兵名额有他,他只得去应付一下,谁知他居然被录取为海军,当场就不给他回来,留在市里,木子只得托付带他的村支书回家,告诉栓子给他报考,……!
当木子从城里回来,才知他本是报文科的,栓子居然把报成理科,木子当场就傻了,知道错误己酿成,不知是栓子的粗心,或报考部门的失误!木子竭力去补救一一报考部门说:晚了,一切无法补救!
那一年木子的复习算打了水漂,木子没有去考试!本来就消瘦的他,这一路奔波更消瘦,……征兵复查又没通过;真是两头落空,所有的大门都关上……!木子整个人都傻了,一一真是万念俱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