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的孩子提着碎的灯笼 ——题记
所谓的长大,只有两种。一种模仿大人,尽快获得认同感。另一种是累了,而我,终于累了。
电影《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中有一句话说,在这世界上,再也没有比置身于人群之中,却又得孤独生活更可怕的事了。你看,茫茫人海,无处可容你。
我买了回家的车票,从中午到十二点出来,晚上十点多到家,这段时间里,我一个人,一个人背着包从宿舍离开的时候,就知道,这段路是孤独的。列车上班嘈杂混乱,这么多人,来自四面八方,踏上同一趟列车,我看到有人跟我是去同一个地方时,我觉得很温暖,殊途同归,我想用这个词来描绘这种心情很适合。
快到站时,坐在我隔壁的一位中年男人,和我说起了话,问我在哪上学,还说他有个侄子跟我一个学校,给我讲这一站是哪,再过几站我可以下车,我发现他跟我爸的年龄差不多,只是岁月的苦难好像更加眷顾了我的父亲。
我想起去年九月份的时候,我爸就坐在我的旁边,他给我讲哪是哪,哪一站我们该下车,嗯,那是我第一次和老爸一起坐火车,在我是十八岁的时候。
我快到家的时候,给他打电话,来接我,我记不得印象中,他在这样的夜晚来接过我多少次了。每次总会发脾气,然后拿过我的包,一声不吭的。每一次的心情却又不一样,然而,这次,他没有发脾气,只是说以后想回来,把时间把握好。开学时,他想送我去火车站,我说我可以自己去,记得那天走时,他好像很失落。曾经胆小不懂事的女儿好像一年之间长大了,自己再也管不了她了。这是不是所有父亲的难过,孩子离开家四处奔波,曾经的自己走南闯北,如今,这些事都由他的孩子来做了,这是不是所有父亲的孤独。余尽比生,孤独从不会离开他了。
我和一个多年老同学重聚,聊了很多,从初中相识,后来的同桌,后来高中时的礼貌问候,直到现在的志同道合,似是故人来。细想我们认识有六年多了,从前也没发现我们会有很多相似的地方,我挺佩服他,对自己热爱的事情,不放弃,希望做的更好,对人性的认识比我深刻多了。我想,他这样的人,这一生注定会过的很孤独,就像电影《立春》里那些特立独行的人一样,一个热爱芭蕾舞的男子被人们认为是变态,他说,“我一直以为,时间时间长了这个城市会习惯我,我一直像跟刺一样,扎在很多人的嗓子里,我真是个怪物。”影片最后,他把自己亲手毁掉送进监狱,这是他对那个社会的无奈。
“即使每一种青春最后都要苍老,即使每一个精彩的开头都有一个庸俗的结局,但是我们依然要在自己有力气的时候,去看一看远大的世界,无垠的生命”这是独木舟“荆棘王冠.致无尽岁月”里的一句话,我想送给我的老同学,也送给自己。
写于17年三月。
整理时已是17年十月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