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住他，头靠在他肩上，嘴巴对着他的耳朵低沉道：“哥，我喜欢你。对不起。”

他故意躲着我，眼神不敢看我，手上也是一个推拒的动作。微皱着眉，先是小声念了句“你喝多了”，接着飞快地看了我一眼就又收回目光，仿佛这一看给他了许多底气。他声音坚定了些，重复道：“你喝多了！”不知是在劝自己醉言醉语不可信，还是在提醒我别仗着酒意胡言乱语。

我有些难过，又很愤怒。我揪着他的衣领，把母亲仔仔细细熨平的衬衫攥得皱巴巴的。此刻我难以克制，也不想再受什么伦理纲常束缚，我只想要一个答案。我双目酸涩，眼泪差点就要掉下来。我逼他看向我，果然看到了他又惊又痛的神情。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发抖，我说：“哥，你敢不敢、敢不敢承认一次！一次就行！我不会跟任何人说的……爸妈也不会知道。你就说一句你也喜欢我就行！有这么难吗！”

我的话换来他很长的沉默，或许没有很久，但我实在难捱。我低下头，眼泪一连串地砸到地上。我顿时觉得无力，觉得自己这样很掉价也很可笑，我松开手，刚想退后两步逃走，就被他拉住了手。我听见他说：“我也喜欢你。”

我猛地抬头，在一片模糊里努力看清他的模样，那是张跟我长得很像的脸。我拉紧了他的手，怕他等下后悔了又放开我。他低头在我额头上亲了一口安抚我，眼里那种温柔的深情快将我溺毙了。

我们躲在夜色里十指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