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大海之所以不会枯竭,是因为它拥有能包容任何一颗微小水滴的广阔胸怀。你可曾想过,鲜花之所以绚丽夺目,是因为它在经历无数黑夜挣扎之后仍能笑对阳光。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每一次惊天绽放的背后都是无数的努力与彷徨。伏尔泰曾说过“使人疲惫的往往不是远方的高山,而是鞋子里的一粒沙粒。”一个人一辈子能走多远,并不是由腿决定,而是由心决定。可惜别里科夫他不懂,一个装在套子里的人,一颗困在“监狱”里的心,又怎能到达心中明月天涯。
别里科夫是在俄国作家契诃夫著写的《套中人》中,一位在思想上顽固守旧,行为上又胆小怕事的社会底层人物,他是当时沙皇专制制度的维护者与受害者契诃夫不想看到封建专制扼杀人们本性中美好的一面,他想唤醒起人们意识中美好与淳朴的一面。虽然懦弱的灵魂会让我们深陷生活的泥泞,但他坚信所有的障碍在抵达终点之后,都会化身成为最靓丽的风景线,就像喜剧大师卓别林说过的一句话那样“用特写镜头看生活,生活是一个悲剧;但用长镜头看生活,生活是一部喜剧”。
故事讲的是希腊语教师别里科夫,他是个性格孤僻的人,枯燥乏味的生活让他的内心充斥着焦灼与不安。也许是出于对自我的“保护”,他总是费尽心机地把自己包裹得结结实实,不管在任何时候出门都穿着套鞋,带上雨伞,并且一定得穿着暖和的棉大衣。他的雨伞装在布套里,表装在灰色麂皮套子里。他的脸看起来也装在套子里,因为他老是把脸藏在竖起的领子里,与怪异的外观搭配的是,他时常挂在嘴边的一句口头禅“千万别闹出什么乱子来”。不管是同事参加祈祷迟到了,还是在路上看见女教师和其他男教师一同走着,这些与他八杆子打不上边的鸡毛蒜皮的小事,在别里科夫的眼里看来都是违反法律,脱离常规的事。反而是那些被政府贴以“禁止”字样的东西,让他的心里倍感踏实。但这仅仅是别里科夫抵挡内心“恐惧”的外在表现,特别让大家无法容忍的是,别里科夫总是不请自到地造访每个教师的住所,然后默不作声在那里坐上一两个钟头,仿佛东张西望寻找着什么。他把这叫做“与同事保持良好的关系”。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别里科夫在学校里待的这十五年里,他对外部世界的恐惧感,就像腐烂的苹果核往四边扩散一样,一点一点不断地蔓延传染给他周围的每一个人。在别里科夫的“精神压抑”下,全校的人都不敢大声说话,不敢交朋友,也不敢吃荤和搞任何娱乐活动。人们都像他一样蜷缩在自己的套子里苟且偷生。
犯罪学家凯琳曾提出一个“破窗理论”:一个房子如果窗户破了没有人去修补,隔不久其他的窗户也会莫名其妙地被人打破;一面墙如果出现一些涂鸦而没有及时被清洗,那很快墙上就布满了不堪入目的东西。而满满“负能量”的别里科夫就是一个已经破碎的窗口,无时无刻地都在吸引着别人“犯罪”,更加可怕的是,大家对此都浑然不知,仿佛这一切都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唯一让学校老师感到意外的是,看似怪异的别里科夫居然差点就结了婚。一天,学校里新来了一位史地教师科瓦连科,与他一起来的还有他的姐姐华连卡。华连卡是一个开朗乐观,富有朝气的女孩。她活泼又爱热闹。嘟嘟的小嘴老是唱着小俄罗斯的抒情歌曲,笑起来就像希腊神话中的爱神从浪花里钻出来一样。美好的遇见,就像黑夜遇到了星光,沙漠遇见了绿洲一般。华连卡那独具一格的性格和楚楚动人的容颜,让别里科夫那早已干枯的死水潭又重新泛起了丝丝涟漪。在学校老师的怂恿下,他甚至打算向华连卡求婚。但别里科夫的打算也真的仅仅是打算。旧思想旧观念旧制度三颗腐败大树,已在别里科夫的心里根深蒂固。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都还没向华连卡求婚,他就开始担心起婚后要承担的义务和责任,尤其是华连卡弟弟的思想和行为方式更是让他不能接受。
一天,别里科夫看见科瓦连卡蹬着自行车来学校,紧跟着后面的是华连卡的自行车。她的脸涨得绯红,显得很累但很快活。那欢乐声就像锋利的箭一只只地射中别里科夫的心。他认为为人师表的他们怎么可以当众骑着自行车穿街而呵呵大笑呢。年轻人平时的言行举止应该非常谨慎才是,这简直太不成体统了。次日,气急败坏的别里科夫来到科瓦连科那里准备好好教育他一番。在经过一顿滑稽可笑的说教后,脾气火爆的科瓦连科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怒火。他揪着别里科夫的脖领从楼梯上狠狠将他推了下去。刚刚还义正严辞的别里科夫瞬间变成摔了个四脚朝天。而恰巧的是,他的这副狼狈的模样,正好被华连卡打个正着。眼前的这一幕让别里科夫觉得丢脸真是丢到家了。这一刻对他来说比什么都可怕,哪怕是折断脖子,摔坏双腿。他的内心深深地畏惧着,怕会传到学校里大家都会取笑他,这下子全城都会知道。他在心里祈祷着“千万别出什么乱子啊”。果不其然,别里科夫在经历了那天的事过后,仿佛就再也走不出自己的阴影了。他往自己的套子里钻得更深包得更紧了。一个月之后,就像看了乏味表演之后,连掌声都没有的谢幕一样,别里科夫走向了人生中的最后一个套子。没有鲜花,没有眼泪,别里科夫就这样戏剧性的死去了。学校里的人以为就此可以享受解脱的自由了,而悲哀的是,别里科夫留给他人的“套子”还在继续着它的“使命”。这种恐惧的情绪好像已经渗透到每个人的血液中去了。“好心情”持续了不到一星期之后,生活又恢复了原本的老样子,那么压抑、沉闷。契诃夫著写的《套中人》中别里科夫是一个可恶可憎又可悲可怜的人物。他千方百计地想要隐藏自己,用一层一层的套子试图来掩盖懦弱的自己。却没有想到这些言行举止,反而将他醒目地暴露在了众人的面前。这件套子使得他在别人眼中成了一个异类,从而被身边的人所挤压排斥,直到其最终走向坟墓。别里科夫封建、怀旧、胆小多疑的消极性格,令他走上了一条不归路。这样的结果令人唏嘘不已,令人心痛。也许别里科夫的处事态度和当时沙皇的统治方法是一致的,禁锢人民的思想从而进一步剥夺人民的自由。
在我们的现实生活中,可以说“套子”无处不在。譬如虚荣说一种套子,名望是一种套子,金钱是一种套子。我们应该正确的面对套子,应该用理性与自醒的思维模式来审视自己的人生,人生要有约束的规矩,而不是作茧自缚的放纵。人是有思想的芦苇,就像契诃夫发自肺腑的那句话“人应当头脑清楚,道德纯洁,身体干净”。
备注:这是一篇转录的文章,写的太经典了,记录在此,为以后写读后感类的文章作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