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2.24|小雨 7℃ 空气清新37 |桂林
1.
其实我也不是非得要你留下来,也不是不让你走。你知道,毕竟生命无常有限,要去拼凑折磨的还有那么多。我总说没关系,很多东西我都习惯了。虽然我也有这样的时刻,觉得可以接近安全,觉得可以了。但想想,我其实一开始就和你说过了,我投降认输,没想到还是和歌里唱的一样,失去了还是得接受惩罚的。
如果失去了自我,就没有那么纯粹了。我唯一能解剖的只有我自己,也只能是我自己。
有没有觉得,其实说什么都没有意义。
2.
人来人走,只不过酒桌上的一次眼红。到底是有最在意你的时刻,还是始终都有贯穿。我希望是始终贯穿吧。
前几天和一个老朋友打电话,她问,你看过阿凡提吗,里面的人都有触角,遇到的时候互相碰一下,就能知道彼此心思。
多好啊,省了很多力气和时间。毕竟人们在开口的时候,心脏可以在另一个地方跳动。而我总喜欢说反话。
他们说,发现吗,长大后,爱一个人的表现不再是不顾一切,而是卸下防备。我想我在这一课修得负分,最后也是仅仅靠这个打成了零。
算啦。说什么都落了俗套。
既然站在这个土地上,怀踹着枪口却依旧裹紧大衣行走的人那么多,我想我也可以加入队伍。
但我绝不允许自己随时被这个枪口扯痛。我得把子弹拿出来,然后带着它吹风愈合。我不想保护它了。
拔掉,很痛。
舍不得吗。非常。
3.
我在2月中旬去了张家界,冲着玻璃桥去的。我以为我会非常怕不敢走过去。但让我最怕的,却是那防不胜防的缆车。
上阶梯的时候,我的朋友和我说,有什么好怕的,那时我已经心跳加速,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紧张。而当门关上的时候,她说,我要下去,说得很认真,带着恐惧。我说没得回头了。那时我手心已经冒汗,我说别怕,抓着我,不要看。然后缆车哄的一下飞出去,悬空失重。
没有人知道我也有多怕。闭上了眼镜,另一只手抓着座位。我对自己说,不行,不能两个人都恐惧,你得撑着。
二十几分钟的行程,经过轨道,高楼,河湖,峭壁,山顶。生死问题反复在我脑中嚼烂吞咽。但其实死,我也不怕。只是这样太不负责,我还有我的家人和朋友。
我只是恐惧我会变成什么样。
我总觉得我对生命的态度太过决然,也不是没有想过,可能就是这些态度,一步步我走到这样子。仍旧无可救药的偏执,还是那么理想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