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的女子常會覺得大多數男人惡心、無用,也難怪她們其中的一些會想和同性談戀愛了。
哲學家:西蒙娜 · 德 · 波伏瓦 (Simone de Beauvoir ,1908 - 1986)
用法:只要談論起古往今來男人如何系統性地壓迫女性,提一句波伏瓦的《第二性》都是合適的。
乍看之下,西蒙娜 · 德 · 波伏瓦的感情生活似乎和她知識分子以及女權運動領袖的職業是相稱的,她不願被傳統束縛,高高興興地跟男人、女人談戀愛。但這些“解放天性”的把戲竟也還有欺瞞、利用的一面。三十多歲的時候她做過教師,似乎勾引過她的一些女學生,更有了所謂的“戀愛契約”,與她的情人一起把這段關係稱為“三重奏”。
波伏瓦一直否認自己是個哲學家,但她1944年的長文《皮洛士與息涅阿斯》完全可以和阿爾貝加繆的《西西弗神話》對照閱讀 —— 都是借用經典故事探討存在主義哲學(基本上就是在問:“活著到底有什麼意思?”)。
她也寫小說,通常寫的都是自己的經歷,其中一本《名士風流》(1954)拿下了龔古爾獎。但是,她最被后人記住的恐怕會是那本號召女權主義者起來戰鬥的《第二性》(1949)。書名很好地概括了她的中心論點:女人一直被男人習慣性地展示位次要的性別,一個可有可無的補充......
更寬泛一些,她還探討了男人如何在“紳士風度”等幌子之下,將女性困在了一些角色中,最後方便了男人。比如,有些丈夫會讚頌妻子是“家中的女神”。波伏瓦說,不要被這個詞蒙蔽了,以為是句好話;不是的,這些丈夫是用這個標籤把打掃房子的任務永遠地套在了妻子的脖子上。把這樣的思想用存在主義的語彙表達出來,波伏瓦寫道:“一個人從來不會出生時就是女人,她們都是成為了女人。”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你生下來的時候是一個“人”,而後天是男人的塑造才讓你成了一個“女人”。
小說家:弗吉尼亞 · 伍爾夫 (Virginia Woolf,1882 - 1941)
用法:要是誰在商務會議上絮絮叨叨的,你可以說:“能不能說話簡潔一些,這又不是弗吉尼亞 · 伍爾夫的小說。”
弗吉尼亞 · 伍爾夫 —— 女同性戀 —— 女權主義者 —— 最後自殺了。
誰在怕她呢?
愛德華 · 阿爾比的這個問題早成了經典。
應該所有人都怕把,不是嗎?
當然,以上的概括很不公允,伍爾夫要更可愛、更有趣得多。她或許是有過一些同性的婚外戀情,比如和園藝設計師薇塔·薩克維爾-韋斯特,但不管是靈與肉,她都很愛自己的丈夫 —— 作家倫納德·伍爾夫。作為小說家,她為一種開拓性的技術 —— “意識流” 做出了很大貢獻。如果運用的得好,它會顯得特別真實,引人入勝;要是搞砸了,那就會成了“你幹嘛要告訴我這些”的局面。對於那些還沒體會到妙處的人來說,《達洛衛夫人》就讀起來有些乏味;裡面寫的是一個中年女子籌劃派對的事情。《到燈塔去》也一樣,寫了一家子人坐船去標題中的那個燈塔。這樣的讀者大概會更喜歡《奧蘭多》,這個故事更輕鬆些,跨越許多個世紀,裡面有個不死之身從男人變成女人 (這個故事的靈感來自於伍爾夫對於薩克維爾-韋斯特的愛慕之情)。
伍爾夫五十九歲的時候自殺了,之前好幾十年她都飽受心理疾病的折磨,她的病症在今天就會被診斷為“躁鬱症”。她在大衣口袋裡塞了些石頭,蹚進了歐塞河。“一切都離我而去,只剩下一個信念,那就是你對我的好是不會變的,” 她在留給倫納德的遺言中這樣寫道,“我不能再繼續糟蹋你的人生了。” 說到自殺遺言,伍爾夫的這一封信讓人不勝唏噓。而與之相去甚遠的,是某位奧地利小說家,他的遺言被不少評論家認為至少是文筆惡劣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