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了下雪了雪地里来了一群小画家,小鸡画竹叶,小狗画梅花……”
一场雪过后,整个城市都披上了一层白色的新装,既有罕见的稀奇,也能激发人们对纯洁事物的美好向往。
在不同的人面前,冬天的雪都会以不同的姿态展现,小朋友说下雪了打雪仗、堆雪人;恋人们说雪花好美,就这样一路白头;老人们说瑞雪要兆丰年啦。
1
小时候的冬天总会有几场大雪如期而至,妈妈知道我喜欢下雪天,便总是拿“下雪了”的幌子逗我起床。
我每次都立马跳下床,飞奔向窗外,即便很多次都是失望,但我仍然相信妈妈的话,也相信这场雪一定会到来,只是它习惯性迟到,对于美好的一切我始终坚信不疑。
大雪纷飞的时候,我们一群孩子总喜欢跑到外婆家顶楼的阳台上打雪仗,堆的雪人都可以组成一个足球队,我们比谁滚的雪球大,我们比谁堆的雪人高,我们比谁铲的雪最多。
雪地里我们尽情奔跑,跌倒了就索性咬一嘴雪花,冰凉冰凉的,心却满是欢喜。
2
2008年外婆去世,曾在一本书上读到过一句话:“下雪是天上人给地上人的祝福,死亡永远也带不走灵魂留下的证据”。
大抵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对雪的执念越来越深,只是我们却不再去顶楼的阳台上打雪仗、滚雪球、堆雪人了。
老房子彻底被封存,似乎没了人气,雪花飘落,依旧美丽,只是那个看你打雪仗的人已经不见了,那个担心你会冻坏手的人突然消失了。
自那时起,无论多冷,还是会摘掉手套跑到雪地上,任雪花飞舞,看雪花在掌心慢慢融化。
喜欢静静看着它们飘落,慢慢落进手心;喜欢它们如此小心翼翼地来到这个世界,没有一丝打扰,只留下一片美好;喜欢它们给大地的银装,给人们的惊喜。
3
距离上一场雪景差不多5年,下雪对我而言不仅是小时候的那种期待,而成了长大后的愿望。
那年我们一群人在学校的操场上肆意奔跑,打起了久违的雪仗,我们冻的耳鼻通红,我们笑的没心没肺。
回宿舍的路上,整片的白雪地已被踏出一条条水泥路,那是走过的人留下的足迹。
我对英子说,我要走别人没走过的路,这样就能踩别人没有踩过的雪了。
话音刚落,就被自己坑进了雪坑,只剩半个身子在外面,英子哭笑不得,我惊魂未定,雪不知所以。
那一年,喜欢和闺蜜选择一条“雪”路,从各自的家里出发,走向中点,中间的中,就这样随着漫天雪花,带着音乐,一路白头。
4
相传,在韩国,初雪降临的那一天,任何谎言都会被原谅,任何愿望都会被实现,那是天使散布的传言。
今天朋友圈又晒起了一波初雪,曾经的城市已然飘雪,而今的城市没有了冬天,可我依然期待一场雪,依然想念那场雪。
“不知庭霰今朝落,疑是林花昨夜开”,永远忘不了早上睁开眼,打开窗,整个世界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