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
十年前,在我离开家的时候,这还是一堵又矮又小的铁门,反复涂抹的油漆和斑驳的铁锈混在一起,从远处看就像一团经年未洗的抹布,吊在左右两棵葱茏的芒果树之间。因为要在半夜让拉货的卡车进去,所以经年敞开,在炽烈的阳光下有金属专属的刺鼻陈旧气味。
那个时候,这仿佛是一座桥,寂静在门里,荒凉在门外。
十年后回来,却赫然是一道金光灿灿的自动门。右侧研究院的大名镶在弧形的石墙上,像是笑得合不拢嘴。周围的杂枝都被清除,方圆百米之内,只看到这一座门。
这时,我感觉它是一柄剑,冲开了旧时光的重重黑暗,终于带着人们走到了阳光之下。
父亲说,为了修筑立交桥,研究院的大门,办公楼,还有这一路的风景,统统都要拆除重建,只不知十年后,又会是怎样一番样貌?
李偃革
2020年11月16日星期一
补记:
这是很多年前写给那时,嗯,现在是朋友的宙马。
缘于听他聊起小时候,突发奇想写了一篇散文,今天翻旧稿偶遇了,便让它分篇晒晒无论是阳光,或是空气吧。
此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