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儿岛

海风中,一座孤岛随波逐流,天空一只海鸟逆风潜行。

                                                一

    冯戈坐在早餐店手里拿着报纸,三张六个版面没有一篇是他写的报道。

    曾经执着锋芒抱有远大新闻理想的冯戈,从走出高校那一天算起,十五年时间成功把自己变成升职没戏加薪也无望的Loser,自问为什么做人不能圆润一点聪明一些,可他学不会,因为他不是别人,他是冯戈。

    同在一个部门的王子在,活干的也很自在,眼睛随便扫一遍街道就能写出十几个报道,本来就不多的版面被他占去一半,冯戈看着报纸上的标题“女大学生的奇葩相亲”,“少妇创业有心经”,“ 大长腿也能变网红”不禁失笑。

    “油条好了!”店老板冲着冯戈大声提醒。

    冯戈用报纸裹着油条走出了早餐店。


                                            二

    冯戈在网上刷论坛,恍若隔世,因为论坛似乎已经是上个世纪的产物,不过他是个少许怀旧的人,刷论坛依然是每天必做的功课、

    日常的一天,正闷热难当,不用长焦镜头也能看到地面上的热流,吹着电风扇喝下一口新泡的绿茶,随着手指在鼠标转轮上的滑动看到一篇奇怪的文章。

    一个游客无意中上了浙江海边的一座私人岛屿,还附了照片,岛上很漂亮,植物修剪的很得体,新盖的房子错落有致,乍一看不像是中国,如同一个应有尽有的小岛国。不过楼主说,岛上全是孩子和不成比例的女性,这篇文章不到一分钟就被删帖了。

    本来冯戈只是消遣看个热闹,结果这一删帖,他倒觉得其中有些蹊跷,于是主动联系作者,作者是个和气的人,也纳闷自己的帖子为什么会被删,冯戈约他见面,作者欣然同意。

    第二天他报了选题,关于选题的具体内容他却一问三不知,主编的气愤很快就变成了无奈,冯戈是个固执的人,不然也不至于混的这么凄惨。主编知道他是个麻烦的主儿留在身边不如把他支出去,所以变了态度同意他去调查,工资照发,不过其他费用自理,冯戈意气风发,自掏腰包坐上去浙江的高铁。

    在浙江义乌见到帖子的作者,他却反口,说自己是瞎编的,没聊几句就匆匆离开。再打电话发微信就没了回音。冯戈敏感的神经被挑动了,这里面的秘密看来不算小,背后的势力可能会毁了他,越想越兴奋,他是不怕被毁的,有一种人就像飞蛾,命中注定要扑火,注定死在最闪亮和最炙热的地方。

    冯戈喜欢飞蛾不喜欢蝴蝶,因为化茧成蝶蝴蝶是无意义的结果,飞蛾扑火火是通往天堂的归宿。

    冯戈陷入僵局,一方面他可以肯定这是一条有价值的新闻,一方面又毫无线索,不知道从何查起。不过冯戈这人,有个让人讨厌的毛病,就是“车由”,比别人大一号的轴。

    记得半年前他的一张报销单不翼而飞,他居然用一夜的时间把编辑部的每一个角落都检查了一遍,可不是简简单单的看一遍,而是把所有的办公桌一张张的移开,地毯式的搜索,把每个人的抽屉一个个的整理查看,把桌面的每一张纸都翻开,也确实找到了报销单,他这种精神,让整个报社的人奔溃,他却不厌其烦,认为这是做事最基本的处理方法,当他找好了所谓基本的处理方式,就会不遗余力的按照这个方式走下去,就像是程序一旦启动只会不停的向前火车都拉不回来,所以他现在确定了寻找这个岛屿的方法,顺着海岸一路南下逐一调查,小岛就是他的报销单。

    冯戈到西湖边上的中国美院找老同学刘爽,帖子上的照片冯戈没来得及储存,找刘爽的目的是帮他复原脑海里的画面。刘爽几笔画出来上了颜色,八九不离十不愧是中国书画协会的副会长,冯戈还是老风格,连一句谢都没有,拍屁股就走人,不过刘爽喜欢他。

    海岸线不长也不短,冯戈站在渔船上,海风吹乱他稀疏的头发,风衣飞舞,坚定的眼神环视海平面一缕被勾了金边的云彩和一艘艘渔船的剪影,发动机的轰鸣阻隔了海浪的涛声。


                                              三

    冯戈逢人就问,有没有见过这么一个岛?每天问几千遍,连续走了十五个小镇乡村问哑了嗓子毫无收获,继续南行。

    走过杭州湾,离开普陀山,在桃花镇停留三天,再到虾峙镇。

    虾峙镇是一座岛屿,冯戈找了一家便宜的旅馆,旅馆是老房子改造的,他住在二楼,窗外正对着大海,墙壁本来刷着白色,因为长期在海风的吹拂下把墙面腐蚀出斑驳的伤痕,像画,马克罗斯科的抽象画。

    冯戈喜欢晚睡,大半夜坐在小阳台听海看星空抽烟,喝一口热好的姜丝黄酒思考下一步计划。从前的冯戈喜欢在这种时候写诗,现在提起笔却也写不出一个字来,时光易逝,那个多愁善感的少年已然不在。

    旅馆老板说,镇上经验最丰富的渔民叫老赖头,有什么事可以问问他。

    冯戈给老赖头递了一支烟,两人攀谈起来,老赖头喜欢吹牛逼,说的话不知真假,冯戈爱听。两人一起喝酒一起烤海鲜,蛤蜊两块钱一个,一口一个,老赖头喝到飘渺,果然提起一个神秘的小岛。冯戈终于等到这一刻,什么事你问不如对方主动说,说的比你问得多,这是经验。

    老赖头说距离虾峙镇大约100海里的地方有个小岛,特神秘,因为周围都是暗礁没有渔船去那边,但是偶尔一次他坐着小船钓鱼,突然来了风暴,被吹到那里。

    冯戈问他,岛上都有什么,看冯戈有了兴趣老赖头就卖起关子,冯戈赶紧给他点上烟,老赖头满意的吸上一口,继续往下说,这模样就像街头说评书的,刚说起潘金莲煮了水要洗澡,先向听客求些银子才肯继续。

    “岛上有军队,又像是保安,还看到很多孩子,我还没搞清岛上状况,就被人带回来了。”

    老赖头喝一口酒,抿了抿嘴唇。

    “那原来是有名的死人岛,明朝的时候,那得是几百年前的事儿了,上面专门关押被收监的倭寇,最多的时候有上千人,岛上没有一颗树木连杂草都长不过三寸,就是让他们自生自灭,朝廷下命令我们这里不准有船只,所以有很长一段时间这的老百姓就靠种地养家,一开始谁会种地啊,所以饿死了不少人,时间一长那岛就被人忘了,直到清朝的时候,有个叫贾立的知县看了县志,专门让人从临县借船到岛上看了一眼。”说着老赖头又喝了一杯酒,冯戈聚精会神等着下文,“在岛上一看,傻眼了,那岛已经变成了一个村庄,有石头堆砌的房屋,有路有人家,他们依靠着各种办法捞鱼为生,就这么生活了快七八十年,知县就上报朝廷得到恩准,把这些人都迁回岸上。”

    冯戈点点头,虽然这个故事和他要调查的新闻无关,却也听的津津有味。

    “故事还没完。”老赖子诡异的笑一笑,看来下面的内容会更精彩,“把这些人迁到岸上以后,镇里就开始发生各种奇怪的事,有人莫名的失踪,尤其是小孩。后面的故事,我们明天再讲,来喝一个。”

    冯戈回到房间,躺在吱呀作响的木床上,这里是没人买铁床的,因为没几天就会生锈。海风吹着窗帘轻摆,旧布窗帘上的水迹一层层如同国画里的山水层次分明,冯戈在恍惚中进入梦乡,月光洒向海面,停泊在岸边的渔船起伏摇曳,发动机的声音由远及近,由近及远,长在海里。

    阳光叫醒了冯戈,房东已经准备好了早餐,海鲜面的味道很好,是鲜虾、肉丝、鳗干、黄鱼、咸菜的组合,冯戈吃了两大碗。

    白天无事,冯戈沿着海岸线行走,捡了不少贝壳,在阳光下五光十色暗藏天机。

    老赖头今天的精神更盛,一开场就是三杯下肚。

    “昨天讲到哪了?”老赖头故意问一句。

    “不停失踪的孩子。”

    “对对,后来知县贾立彻查此事,得到的结果让人害怕。这么多年倭寇生活在岛上,有了一个习惯,他们的人口必须控制在一定的范围,一旦有超出的部分,他们就会一起把挑选出的人吃了,扔了浪费。”

    冯戈脊背发凉,历史上那些个人吃人的时代冯戈都不愿多想。

    “贾立下令,把这些人全部运回岛上,在上面将他们全部屠杀,后来这里就被叫死人岛,再也没人上去过。谁知道什么时候上面建的跟个小国家似的,你说怪不怪。“老赖头喝一口酒,擦一把额头的汗。

    “会不会是开发的高端别墅区?海景别墅很容易骗钱的。”

    “也说不定,不过。。。”

    “嗯?”

    “不过有一点非常奇怪。”

    “除了一群小孩,我还看到很多孕妇,我倒是有个猜想。你说这个岛,会不会是专门给有钱人提供小三生孩子的地方。离得近不说,还安全。有钱人的生活,我们小老百姓理解不了。”再一口酒,“不过那些小三长得可不怎么样。”

    冯戈拿出图画让老赖头看。

    “对对,就是这里。”

    “你能带我去看看吗?”冯戈提出了终极要求。

    “带是能带,看你出多少钱了?”老赖头呲牙笑着,牙口不错。

    “你说个价。”

    “这个数。”老赖头伸出两个手指头。

    “2000块?”

    老赖头笑着摇头,“两万,不还价,我看你也是有来头的人,不会小气。”

    “好,两万就两万。”

    冯戈回到旅馆,想着问谁借钱,前妻是他唯一能张口要钱的人,于是打了电话,说了自己借钱的想法,前妻说钱可以借也不用还,只要以后别再给她打电话,冯戈同意,挂了电话不到一分钟,收到短信通知,到账一万块。

    冯戈离婚已经两年,离婚的原因是前妻不想要孩子,因为生活窘迫,她觉得穷养孩子,对不起孩子, 两人意见相左,闹到离婚。

    还差一万块,冯戈打给同事王子在,王子在在电话里表达了对他的崇敬,像是刚喝过酒,趁醉他说着自己年少时的理想是普利策,如今却像条狗,谁有骨头他就朝谁摇尾巴,挂了电话,收到短信,到账一万块。

    各有各的难,活到这把年纪谁没点苦痛,鱼和熊掌兼得不了。

    冯戈拿着一万塞给老赖头,剩下一万事成之后再给,二人约在第二天晚上出发。

    老赖头的故事一遍遍的在冯戈心里重演,他却突然来了兴致,在一颗扇贝的内侧,写了一首短诗,扔进海里。

    夜幕降临,老赖头已经做好准备,冯戈上了船一路向东,跑出近一个小时,老赖头有经验,在合适的位置关了引擎,手动划船,慢慢的靠近小岛,上了岸,老赖头把船拖到灌木丛里,在船上等冯戈。

    冯戈拨开草木,街道整洁漂亮,还有路灯,房子建的很高级,冯戈觉得是个富人住的别墅区,万一只是个房地产项目,两万块就算是打了水漂了,若是小三岛,算是持平,冯戈正这么想着,看到远处一栋设计独特的楼房。

  这个不太一样的建筑应该是位于小岛中央,于是冯戈决定从那里找到突破口。

  门窗紧闭,二楼有阳台,冯戈沿着管道爬上去,差一点失手摔下来,这是很久不运动的结果,也或者是年龄不饶人,要是往前十年冯戈单手攀爬都不在话下,冯戈这么想着已经喘着粗气站在阳台,这里可以看到小岛的全貌。

    这是小岛的至高点,海风很大,呼呼的声响不绝于耳。观察了一番,正好有个窗子没有关紧,窗户很小,冯戈勉强从窗户进到走廊。一片安静,冯戈刚走了几步,窗外有车灯划过,走廊的灯瞬时全亮,惊慌失措的冯戈躲进一旁的储物间。只听到一楼传来一群急促的脚步声,突然又安静下来。冯戈谨慎的走出储物间,轻步来到一楼,楼道有人把守,走廊尽头似乎是个手术室。已经冷静下来的冯戈,再看楼房的整体构造,这里分明是个医院,如果老赖头说的没错,这里八成就是个专门给小三接生的医院?估计不到半小时,一个医生模样的出来递给走廊几个西装男一个长宽六十厘米左右的盒子,他们提着盒子离开,很匆忙。

    又过了近半小时,医生们也陆续离开,他好像闻到烧烤的味道,是饿了的原因,想一想晚饭没吃是个错误的决定。医院的灯一瞬间全部熄灭又重回安静,冯戈借着月光摸到手术室,他觉得很奇怪,要是在给病人手术,病人在哪里?难道是给宠物?递出的小盒子里装的是宠物?有钱人就是有钱人,搞个这么豪华的宠物医院。手术室锁着门,冯戈进不去。在小岛上搞这么个宠物医院干什么?如果是宠物医院没必要这么神神秘秘的,奇怪了。

    此时冯戈联想到满岛都是孩子女人和孕妇的说法,难道这是个有钱人豢养宠物的地方?有些人的宠物是猫狗,有些人的宠物是孩子?这个猜想不免有些超出了合理范畴,不过有钱人的想法有些变态也说不定呢,要真是这样,这条新闻也能值回两万了吧。


                                              四

    冯戈回到船边,他决定留在岛上观察两天,他和老赖头约好两天后来接他,冯戈留了两包饼干两瓶水,一天一包一天一瓶,老赖头驾船离去。

    冯戈躺在灌木丛里睡了一夜,睡袋的密封性不错,不至于被海风吹出毛病。漫天的星空一直延续到海平面,冯戈仰面躺着,感觉整个身体被宇宙包围,最远的那颗星星上,是不是也正有一个人看着自己。

    白天,岛上的情景明朗,冯戈躲在暗处观察,能听到孩子们嬉笑打闹的声音。确实有很多孩子,年龄都不超过十岁,也有不少孕妇,小三岛的想法不靠谱,因为这些女的没一个长得好看,怎么看也不像是小三。要说是宠物岛,也不太可能,因为岛上压根没有宠物,一条狗一只猫他都没有看到。医院里的医生不在少数,进进出出,少见他们之间有什么交流。

    入夜,冯戈再次潜入医院,偷了一套白大褂和口罩。

    探访第二天,冯戈打扮成医生的样子大摇大摆的走进医院,这里没有科室之分,只有体检中心、一间手术室和几个产房,居然还有一个焚化炉。医院里都是孕妇和新生孩子的哭声,冯戈知道这次终于是抓到大新闻了,以他的推测,这些有钱人在用试管婴儿制造自己的后代。他听说过很多精英阶层都相信自己的血统是无比纯良的,所以希望在世界上多留一些血脉,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些孕妇是不会和男人见面的生育机器,这里很可能就是他们的“血脉工厂”!所有生下来有残缺的孩子会毫不留情的扔进焚化炉。

    冯戈拿着相机怀着沉重的心情拍下了很多照片,当天夜里老赖头的船按时来接。

    冯戈正要离开,又遇见第一天时的情形,医院临时开启,约莫半个小时,来访的人离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冯戈犹豫再三决定重返医院,想要一探究竟,却被执勤的保安发现,两天只吃了两包饼干的冯戈拼了命的跑,黑衣人玩命的追,来到悬崖边,冯戈没做犹豫直接跳了下去,茫茫黑夜里,不见踪影。

    等冯戈醒来已经躺在老赖头的船上。

    “醒来了,你还挺有胆子,这么高都敢跳。”

  月光洒在海面上,远处的引擎声不绝于耳,天空中最亮的那颗星丝毫没有移动。

    冯戈还有些恍惚,“没想那么多,就直接跳了,谢谢你。”

    “谢什么,你还有一万块没给我呢。”

    冯戈望着远处变小的岛。

    “怎么样查出来什么了吗?”

    冯戈摇摇头,“白跑一趟。”

    “小三岛,我说的没错。就是个小三岛。”

    冯戈想着再问谁借点钱,是不是还得上岛一次,才能查个水落石出。

    “你真是命大。”老赖头说着,“那岛边都是礁石,你稍微偏点方向就变成肉饼了,要是我,你借我个胆子我都不敢跳。”老赖头把船桨放下,打开引擎,小船飞速向岸边驶去。

    “你借我个胆子,我都不敢。”冯戈把这句话重复了一遍。

    “借我个胆子。”冯戈小声嘀咕,气温突然变得骤冷,冯戈紧了紧身上披着的毛毯。

    海风巨大,小船在海面颠簸而行,海水时不时打到冯戈的脸上眼镜上模糊了他的视线,冯戈稀疏的头发被头油凝结没办法在风中飘逸,风衣已经湿透重量多了三倍双肩都有些沉重,所有线索在冯戈的脑细胞里连成一个合理而可怕的推论,冯戈的世界一片寂静,回头看着小岛,一座被当地人称为死亡岛的小岛,如同从海面上露出的半个头盖骨,在月光下发白。

    冯戈上岸后给主编打电话,说出了自己的调查结论,主编被震惊,马上做出调整,第二天的头版交给冯戈。

    新闻影响极大,警方很快控制了小岛,一个惊天丑闻公之于众,一切和冯戈的推论相同。

    一家为富人提供人体器官的公司被查封,所有相关人员被逮捕。

    小岛上的孩子都是有钱人的后代,他们花钱找人代孕,生下孩子养在岛上,并且隔绝这些孩子与亲生父亲的感情。若是有钱人生病或是意外有需要的器官,马上找配对最成功的亲生骨肉摘除,死去的孩子直接被焚烧。冯戈在岛上第一天看到的,正是来取取器官的人。小岛已经存在十年,这是一座富人们的器官储存库。

    人性之黑暗,远比你我想象的可怖。

    冯戈还是比较平静,选择做记者这一行,就注定和人性最黑暗的一面打交道。

    冯戈名声大噪,成了名记,虽然还是没钱没权利,但是在别人眼里他有本事,对他来说,这就够了。

    被冯戈扔到海里的贝壳被海浪冲回了岸边,月光下,贝壳里的字已经模糊不清,一个路过的孩子将它捡起扔进自己的“百宝箱”里,变成战利品拿回家被母亲认真洗掉最后的字迹放进鱼缸,在管灯下五光十色安详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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