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一次,在教室里趴下了,以后就别想再起来了。
教室里的人空前的多,算上我有五个了。
我去的时候里面才一个人,她披着毯子在那里玩手机,一切都很和谐。
没一会儿,楼道里就出现了“mi-yiyi-ma-aa”的声音,那人在楼道里嚎了有五分钟总算消停了。
然后就有个披散着头发的妹子走了进来,嘴里仿佛遏制不住似得哼着首叫人耳熟的曲子。
她神色自如的走到我的斜后方坐下,然后开始接水,吃饭,擦桌子,收拾东西。
期间她是不是高唱着《北京欢迎你》,那真是旁若无人的放声歌唱,我差点以为她是艺术学院的。
然后第一个人就披着毯子走了。
我面不改色,拿出手机也外放了起来,我想的是,她既然没有在乎我的感受,我也就不用去管她怎么想了。
之后又来了个做策划的三人组,他们在后排的窃窃私语声同公开课里老师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好在那位妹子已经停止了单曲循环《北京欢迎你》,要不然,那教室还真称得上是乱象了。
听着听着,很快困了,最需要听的课搜了好久都没找到公开课,我在困意下屈服了,处在温暖的空调下趴倒了。
倒是睡不着。
中午又和父亲打电话,说了几句开会部的事,我说写策划这种事在群里支会一下就够了,又说大事记不过是给团委的人看一下没什么了不起的,又说同一句话四个大二的非要每个上去重复一遍。
他明显不赞同我,说叫我不要老吐槽开会部,不要老吐槽策划案,不要玩手机,不要说老师不好。
不要,不要。
又是不要。
渐渐生起厌恶的情绪,想起自己曾经看的心理讲座,什么肯定别人的情绪,以提问的形式来引导别人。
我突又想到,我说话是什么样子的?
他对我说,不要不要。
我就回的,我不我不。
那些看到的浅薄的沟通知识,一旦刻意起来就会显得做作,而且我时常忘记这回事,经常是话已经说完了,才想起看的某某大V的话,要怎么样,不要怎么样。
都是差不多的。
下午去社团招新的地方看了一眼,天空中飘着小雨,操场上有些社团已经空了,大部分人都挤在棚子下。
乱七八糟的加了许多,可是刚一报完名又后悔了,大概是没有那么多时间参加社团的。
许是因为下雨,社团的人都没太有热情,脸上的表情都给突然的降温冻僵了。
唯有轮滑社。
有个穿着熊本玩偶服的学长,低下露出两条纤细的小腿,穿着轮滑鞋,举着把粉色边的太阳伞,看见人来就风骚的滑过去,绕着人滑来滑去。
立刻有学姐迎上来,同学,对轮滑有兴趣吗?我们每天都有活动的,包教包会!
看着在身旁灵巧滑动着的熊本熊,我的心里生出了强烈的愧疚,我对自己的运动能力还是很清楚的,实在担心学不会,给人家教烦了,那就尴尬了,毕竟人的耐心都是有限的。
倒是看到熊本熊之后,我是真的犹豫了,可理智好歹还是在的,要不就真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