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书在写什么呢?这是一个女子的选择,她并没有爱上一个男人,可是选择跟他结婚,所以进入了婚姻之后也无限地痛苦。
凯蒂的家庭,她出生在一个还不错的家庭,她的父亲是一位律师,有事务所,不是特别大,但是非常体面。可是她的母亲呢?书里写:冷酷无情,善于操持,雄心勃勃,吝啬而愚蠢的女人。这一串词放在面前,你们想,每一个人其实都不是单纯的对吧?她的性格中有好多面。这样的人你也许会认为,她完全是一个善于替家庭谋划的太太,你也可以认为说,这是一个非常庸俗的女人,她把一切都放到称上来称来计算。
这个母亲是利物浦一位律师的女儿,所以她就跟自己的丈夫在一次法庭工作的时候遇到。那当时,她的丈夫年纪很轻,前程光明。父亲就说,这个小伙子将来大有作为。所以她就因为这个大有作为,就像买潜力股一样,嫁给了这个男人。
但他最后没有,潜力股并没有爆发,但是丈夫其实是个勤奋肯干的人,虽然有点刚愎自用,可他没有成功,他并没有成为顶流,所以凯蒂的母亲很是看不起丈夫。这种原生家庭的关系,会不会复制呢?你们想一下,你发现了吗?凯蒂其实也看不起自己的丈夫,看不上他却又嫁给他,简直像一种宿命。这是婚姻,显然不是爱情。
说一下当时的英国社会为什么会有这种状况。结了婚的女性一般都是不工作的,也没有更多的工作机会,所以凯蒂的母亲不得不承认,尽管她自己那么有主见,那么有野心,充满了万丈的抱负,但是她必须以某某人的妻子的身份出现。她太希望自己的丈夫出人头地了,所以想方设法地驾驭丈夫,对这个男人指手划脚,希望这个男人能够成为一个高定产品,按她的喜好来出人头地,做出一番事业来。她把自己所有的野心和梦想都寄托在丈夫的身上,同时她也是这样教导女儿的,要以美貌为工具,去跟那些达官贵人们交往,攀高枝,以便实现荣华富贵,婚姻就成了攀高枝的工具。
没有人告诉凯蒂婚姻是跟爱情有关的,你要很爱很爱一个人才可以嫁给他,凯蒂并不了解这件事。结果呢?现实就是母亲非常失望,因为丈夫的事业没什么指望了,所以她就开始更加厌烦这个男人。本来就没有更多的爱,所以投资失败,她就幻灭了,接下来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两个女儿身上,她就开始卷两个女儿。
如果两个女儿嫁得很好,非常风光,也算能够弥补她没有实现的那种愿望,下个蛋,笨鸟先飞,这个蛋先飞,这两个女儿就是我们的女主角凯蒂和她的妹妹多莉丝。凯蒂和多莉丝完全不同,多莉丝相貌平平,身材比较粗笨,鼻子又很长,不太美。但凯蒂不一样,从小就是个美人,她长着一双深色的大眼睛,性格像水一样的清澈活泼,棕色的卷发微微泛着红光,牙齿整齐,皮肤细腻。
凯蒂生得这么美,母亲就对她倾注了所有的情感,她就认为单是让这个女儿嫁给一个门当户对的人,根本不是她的目的,她要让女儿的婚姻辉煌无比,因为凯蒂的美很大程度源自她青春,她年少,这种长相不一定扛老。所以她的母亲就认为,在你特别年轻的时候,你就要开始想这件事儿,去选择一个什么样的人,怎么样嫁入豪门。
凯蒂从小就受到母亲这样的教育,她知道自己要出落成一个美人,她也知道要靠这个美貌去交易,去获得自己想要的生活,所以她随了母亲的愿,出落成一个爱慕虚荣、肤浅、轻浮的笨蛋美人。
那到最后她到了25岁,仍然没有遇到完美的求婚者,到了这个时候,她的母亲开始不安了。她开始恼怒,常常说很难听的话,说你还打算让你父亲养活你多久?可是凯蒂显然没觉得有什么危机,她认为喜欢我的男子有的是,他们在排着队等,我想要嫁不是很容易吗?所以我还有时间慢慢玩慢慢选。
可是母亲已经幻觉破灭,不指望这个女儿能够辉煌地出嫁了,因为当把女儿作为诱饵,要知道诱饵放得久了就失去了味道,大鱼就不容易上钩。所以母亲就希望凯蒂能够尽快地嫁出去,只要有男人愿意要你就行。
就在这样的境遇下,凯蒂又面临了一个压力,就是那个她一直觉得不如自己的,比自己小7岁的妹妹竟然订婚了,所以她面子上挂不住了,她要匆匆地赶在妹妹的前面结婚,她决定嫁给沃尔特。
虽然她只见过这个人几面,而且一点都不喜欢他,只是出于惊慌之下,凯蒂嫁给了沃尔特·费恩。
女主人公凯蒂虚荣喜欢派对、美酒,喜欢别人追求。她美貌,但没有什么内涵,为了不输给妹妹,为了面子,冲动之下,凯蒂答应了一个叫沃尔特的男子的求婚。
沃尔特是什么人呢?一个细菌学家。我想,就是这几年,由于病毒的流行,我们对于细菌学家其实是非常看重的,可是这样的人基本上是科学家,所以他的特征很明显,沉默寡言,非常有思想,但害羞安静,不擅长社交。所以在凯蒂眼中,他是很沉闷的,他来参加过舞会,一点也不起眼,凯蒂从来没有真正在意过他。
对凯蒂来说,沃尔特只是一个陌生人。而沃尔特呢?他每次都是为了凯蒂而来,他的眼中只有这个女人。经历了这次谈话,凯蒂意识到这个叫沃尔特的男人喜欢她,于是就开始稍稍留意起他。
这当然是每个人都会有的虚荣心,因为被一个人爱着,总会让你觉得自己有那么点不同。但沃尔特和其他的年轻人真的是截然不同,那些爱上凯蒂的人大都向她坦诚爱意,想要吻她,很多人的确也这么做了。可是沃尔特从来不说他应该如何如何,他也很少讨论自己,这是沃尔特的美德,但凯蒂显然不能够理解。
凯蒂从百货公司回家,路上遇到了瓦尔特,他们就一起闲逛,随意的聊天。突然瓦尔特转过身来打断凯蒂没说完的话向她求婚了。
凯蒂突然说:“如果我就这样草草答应嫁给你,你什么时候能跟我结婚?”瓦尔特兴奋地猛抽了一口气,苍白的面颊红了起来。“现在!马上!越快越好!我们去意大利度蜜月,八月和九月。”就是在他们远赴中国之前,他们可以先结婚度蜜月。
凯蒂伸出一只手,显然是这个时间表打动了她,“我很喜欢你,你必须给我时间,让我熟悉你。”
这么说你答应了?”他打断她。
我想是的。”
就这样,凯蒂结婚了。接着蜜月,接着去中国,接着就像之前我们了解到的,不出三个月她就意识到,这一段婚姻是个悲剧,是个错误。作为旁观者来讲,我们看书的时候都明白,说你一定会出问题的,因为你那么不纯粹。可是没有人告诉凯蒂婚姻是要纯粹的,两个婚前彼此根本不熟悉的人突然结了婚,婚后发现不合适,这再正常不过了。
这男人本来就不是她喜欢的类型,然后他们的兴趣爱好天差地别。每次有了聚会,凯蒂在那里唱歌,很高兴地应酬别人,非常的活泼,爱笑,整天聊个不停。可是沃尔特从来无法参与进来,他只是坐在一旁微笑着,表示出他很开心,但是那种笑容是勉强的,更像是假笑,让你不禁觉得,这些自得其乐的人在他眼里不过是一群傻瓜。
在香港的聚会上,凯蒂认识了汤森,她未来的情人,她的真爱,就是开头那个跟她偷情的人。
我们来说说汤森。他还是很受欢迎的,热爱运动,打网球、马球、高尔夫还有赛马,他对别人也非常和善,没什么架子,这样的人一出来就是万人迷。凯蒂当然喜欢他,他就是喜欢这种英俊的,穿戴时髦,会甜言蜜语的男人。
汤森的一切刚好符合她的要求,浑身上下没有任何多余的赘肉,穿着考究,整个房间里数他最会打扮,衣服也很合体。他的脸晒得黝黑,看起来非常健康,嘴唇丰满红润,卷曲的小胡子精心修剪过,头发乌黑,但梳理得非常光滑。最好看的还是浓眉下那对眼睛,它们那样的懒,含着笑意亲切地向你表述着甜蜜和可爱。
所以,这样的一个男人,我们可以看出,他和沃尔特根本就不是一种类型。沃尔特擅长的他不屑于了解,可是汤森所会的,沃尔特此生也不会感兴趣。汤森特别会聊天,汤森对于所有那些有趣的、享乐的事情都非常在行,所以对比一下,凯蒂觉得这个男人比沃尔特好太多了。
在告别的时候握手,男人轻轻地按了按凯蒂的手心,她知道丝毫没有弄错,对方也是注意到她的。就这样,三个月后,天雷勾动地火,他们就开始了禁忌的关系。凯蒂认为,这是她心心念念想要的爱情,在爱情的滋养下,她再度焕发了美貌。婚姻让她变得疲劳和憔悴,好多人会说这个女子在凋败,可是现在一切都不同了,她的眼睛开始变得明亮,她就像是一朵徐徐盛开的玫瑰,肌肤光鲜夺目,好像回到了十八岁,美艳夺目的魅力登峰造极爱情就会让你变成更好的样子,否则那一定不是爱情。
凯蒂喜欢汤森的一切,她崇拜这个男人,而汤森呢?他巧妙地安排两个人的私下幽会,这种事他根本不在乎,但是汤森说,为了你着想,我们不能冒一点危险。这让凯蒂非常感动,所以他们通常是在一家古董店的楼上偷情,偶尔午餐后会去凯蒂的房子里,因为这个时候沃尔特正在辛勤地工作,他不会回来。
偷情现场之后,凯蒂检查了门外都没有人,她相信了汤森的劝解,认为丈夫没有发现自己的奸情。可是送走了汤森之后,凯蒂回到起居室,她看见一本书上放着一张字条,打开,字条是用铅笔写的,是丈夫沃尔特的字迹。
亲爱的凯蒂,
这是你想要的书,我正打算把它送来的时候遇到了费恩医生,他说他经过家门可以顺便捎过去。
天呐,刚刚转动门把手的那个人,难道真的是沃尔特?凯蒂开始坐立不安了,她在想如果是真的,那么沃尔特知道了这件事儿,他会怎么办?沃尔特是个正人君子,对,他一定会同意和我离婚的。那么汤森的太太,想要带着他们的儿子回英格兰,那接下来汤森,也应该毫不犹豫的同意离婚,事情就会变得很简单了,没有丑闻,不伤和气,那我就可以跟汤姆森结婚。
第二天午后,凯蒂被敲门声吵醒了,是瓦尔特回来了,他以前从来不在这个点离开实验室。瓦尔特很严肃,开门见山问她说:“你听说过湄潭府吗?”
凯蒂很惊讶,犹豫了一会儿。“是不是那个发生霍乱的地方?”
“那儿正流行一种疫病,我估计是他们多年来遭受最严重的一次。原本有个传教士大夫在那,三年前得霍乱死了。那里有一座法国人的女子修道院,那些修女做着力所能及的事,她们已经把孤儿院变成了一所医院,但人们像苍蝇一样死掉。我已经提出去那边负责。”
凯蒂吓了一跳,她首先想到,如果瓦尔特走了,我就自由了,我可以毫无障碍地跟唐森见面。这个想法连她自己都震惊了,她就尴尬地转过头,脸红了。“那地方在哪儿?”凯蒂问道。
“湄潭府,在西江的一条支流上,我们要沿西江逆流而上,然后再坐轿子。”
‘我们’是谁?”
你和我。”
凯蒂以为听错了。“你希望我也去?”
我以为你会愿意的。”
天呐,她开始发抖。“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要我去那儿简直是疯了。你知道我有多爱闹毛病,海沃德大夫说我必须出去躲躲香港的热天气,我根本受不了那儿的炎热,再说还有霍乱,非把我吓得丢了魂不可,这简直是自找麻烦,我没理由去那,我会死的。”
她说了这么一大串,毫不犹豫地拒绝了瓦尔特的提议,她不想去,她根本不想去送死,而且她觉得这件事无聊极了。可是接下来瓦尔特捅破了窗户纸,他摊牌了。
他说:“那我也不去了,我这就去撤销申请。”你到底在说什么?”凯蒂慌了,她有点结巴。“恐怕你把我当成了一个大傻瓜,我已拿到了所有必要的证据。”
就是这样,瓦尔特得知了所有的真相,他的妻子给他戴了一顶绿帽子。他在跟凯蒂讲你得跟我一起去,要么我们就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