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手

今天晚上去接娃,晚10:00娃才下课,城市的夜晚依旧车水马龙,热闹喧嚣。今晚的月亮是半圆,冷冷清清挂在天上,有点霾,看不清天空中的星星。

娃上车,不住地嚷冷、冷,空调几乎开到最大,车前面的空调关闭,只吹后座。一会儿的功夫,车里已经非常暖和了。娃上了一天的课了,应该放松一下,所以车上做什么我们不干涉。娃开始用手机看电影,专心致志,爸爸专心开车,我有点困,大家无话。手机流量用的很快,爸爸怕超了流量提醒娃,确实,不到半个小时,快一个G的流量。娃懂事,不玩儿了。

“妈妈”。“嗯?什么事,要手机吗(我之前告诉过她我手机流量多),歇会儿吧,没手机不成了吗?”这是我的惯性,总以为孩子还会玩儿手机。“不是”,我一回头,嘿,一只小手伸向我。“握握我的手”,噢,娃要握着我的手,在后座睡会儿觉。

“你小的时候睡觉时,我天天握你的手,等你睡着了我才会松开,你还记得吗?”“不记得了”。那些温暖的记忆她竟然不记得了,当然会忘记,她还小,哪记得那么早的事。那时握着娃的手哄她睡觉,娃的手柔软细嫩,胖乎乎的,小手指会紧紧握着你的手,生怕你松开,握着握着就自然地睡着了,鼻息均匀,妈妈的安全感就在肌肤之间的接触中传递。

现如今,娃长大了,做妈妈的也没有很多机会这样握着娃的手了,更多的是做妈妈的唠叨,叮嘱,一遍遍不厌其烦。娃也听腻了,有时候还以命令的口气,让娃按照你认为对的方法做事,妈妈的温暖消失到九霄云外了。

一路想来,哪些急躁的情绪曾一度拉远与娃的距离。想想当初对娃的期待,健康快乐成长就行,走着走着怎么就忘了呢!

不忘初心,给娃一只温暖的手,给她爱和安全感就够了。她有她的路要走。我们走过的路是土路,柏油马路,甚至可能是山间小路,而娃要走的路是高铁,是磁悬浮,我们之间没有参照物。

车行进到家附近,娃醒了,抽回她的手。我的手里,仍感觉在握着她的手,那样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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