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告中,贵州桐梓的五指山,巴掌那么小小的一片,登顶需要拉绳子。徒步我有耐力,爬壁壁则没有体验。
上午休闲游。从山顶下公路,至山谷狮溪镇吃午饭。公路车少,弯弯绕绕,领队尽量带我们野穿小路,颇有野趣。田间地头,竹篱村舍,扯几把野蒜,顺几颗小番茄。小番茄东一窝,西一窝,藤要枯不枯,小番茄呢,要么青黄,要么红得开裂,要么打蔫了。一路捡,一路吃,吃了个半饱,足足的番茄味儿,比超市的圣女果不知强多少。
公路休闲游,一小时左右,坡度较大,费膝盖,我捡了根打狗棍,走着轻松了不了少。太阳躲猫猫,时隐时显。冲锋衣外套在腰间,微热;穿着冬季鞋子,热。
在镇上吃完午饭,走一小截公路,走出小镇。五指山赫然出现,一巴掌五指并排,紧紧靠拢。仔细一瞅貌似断了两指,如果这个五指山来压齐天大圣,恐怕连大圣的一根猴毛都压不住。另,手掌一侧粘连着一大柄山峦,与小小手掌形成了一朵石头花,高傲地屹立在绿林之上。
石头花与远处连绵的群山相比,是巨人堆里唯一的侏儒,可是要登顶,那般笔直,那般光秃秃,哪里有落脚点呢?
河沟石桥边,拍集体照,喊口号:“小小五指山,拿捏!”
不到半小时,至五指山山脚,五六米高的坡坎,应该是五指中哪根断指,好在有攀爬的着力点。放下背包,手脚并用,攀爬断指。第一关,有些人下撤了,我爬上去了。
第二关,十米高的手指。领队猴子一般攀爬上去套绳子。这十米,坡度几乎垂直,岩壁没有手脚着力点,有一道窄窄的石头缝。臂力好的,抓着石头缝可以攀爬。我站在一旁观望,肝儿颤,好几位驴友坐在坡上,和我一样怂。
44年出生,八十岁的华山大哥(看着像六十岁),爬上去了。接着有几个男驴友爬上去了。
一对父子,十岁的儿子下撤了,父亲爬上去了。
一驴友姐,脚蹬啊蹬,费力爬上去了。领队录视频,说:“两分钟。”
一白T恤的驴友哥,脚没怎么蹬,爬上去了。“三十秒,高手。”
和我一起观望的几位驴友姐,跃跃欲试,对我说:“妹儿,你爬不?”
“我怕死。”我怕磨破裤子,心疼;手脚擦伤皮,更心疼。
胆小的驴友姐们,爬上去了。我不淡定了,去试一盘!双手拉紧绳子,脚蹬啊蹬,却怎么也蹬不稳。
“我不爬了!”果断放弃。
“我才开始录哎。”领队也许没见过怂得这么干脆的人。
“量力而行,上面还有一段手脚并用,不能拉绳绳儿,只能拽草草。”领队补充第三关。
其实,如果我使出《背影》中朱爸爸攀爬月台的倔强劲,十米,我蹬个三分钟,也许能爬上去。可是,第三关,拽草草呢?原路返回,拉着绳子,我能下来吗?
罢了,危险的事,不要头脑发热硬干。
一车四十人,登顶十来个人。“这波人比前几天那波得行些,上次只有六人登顶。”领队说。
下山至河沟石桥边,拍照点,等待登顶的大咖们凯旋。
三点左右,人数到齐,往回走。别了,五指山!我拿捏不住,投降!
走了一截公路后,野穿。
有路,但得钻草笼笼,好在坡度不陡。继续走,渐闻水声,坡度时缓时陡。山谷越来越深,我开始喘气,后悔在五指山丢了打狗棍。
“后面加油,走快点,天黑了,有麻老虎,有熊嘎婆哦。”领队扯着嗓子吼。
途中,我只停了一次,坐下来喝水。徒步又彰显了我的耐力,我跟着八十岁的华山大哥,还有三位驴友,走在了最前面。结果呢,华山大哥带错了路,走着没有了路标。我们只得倒回去,前锋变中卫。好在冤枉路只走了几百米。
原来野穿才是主菜,上午一小时休闲公路游,下午一小时半五指山,只是开味菜。返程的野穿,艳阳天走成了阴天,穿过蒹葭小路,穿过水稻田坎,穿过犬吠的村舍,穿过奶牛刷刷啃草的草地,穿过蘑菇遍地的松林,最后双腿劈叉翻进避暑房,又穿过避暑房,终于走到山顶停车点,六点钟了,天擦黑了。
三小时野穿,近15公里,山体爬升多少米,不详。
登山自虐的一天,天没亮出门,天黑黑,拖着隐隐酸痛的腿回到家。
2024-10-27
公路休闲游,没啥景
小小五指山
野穿埋头走路
驴友们拍
我走在了画中,半只脚也走在了稀泥中。
不用翻大门,可以坐电梯
我卡的飞人!
登顶的好汉们
人生海海,山山而川,还是你最抚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