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望,未来在远方闪耀,忽隐忽现。
回头看,十年回忆在眼前,闪闪发亮。
——题记
独自走在街巷,陌生的人、陌生的环境,冰冻了在异乡孤独的心。踢着脚边的落叶,无聊地玩弄着,洋洋散散地走来走去。忽的,不知已进到校园。秋,果真是厉害的角色,玩弄着曾经绿绿的万物,想来它定是有能力的。而今眼前是萧条的景色,或金灿灿的叶片在枝头微微摆动,或光秃秃的枝条在赤裸裸地宣扬。
不知是那萧瑟的秋景拨动了我的心弦,抑或是猛然间的悸动,渐渐地、渐渐地,竟也开始回想起过去的时光,偶尔竟也文艺起来,想想竟也如闺蜜当初所说的,我是一个存有文科心的理科生,而今,嘴角微微上翘的弧度,已然成了回答。
都说那是曾经,都说那是回忆。是的,那是曾经、是回忆。
想来,十年前,小小的我们,很是天真,有种闹闹的幸福。我,你,那个时候,爱斗嘴。看起来文文静静的我,却时常和你恶作剧。在你的衣服里放恶心的玩具;在你的铅笔盒里放假装别人给你表白的纸条;直接给你打电话,让你爸妈以为你在早恋……很多吧,你还记得吗?
偶尔也会让你真的对我生气,每当这种时候,我都会很害怕,怕你不理我、怕你不和我玩闹。但是,每一次,你都还是依旧和我玩闹,不顾及青春期的顾虑。那个时候,如今想来也是很单纯的美好。
记不记得,你给我、我给你写的同学录?那个时候,我们要分别了,你去市里,我留在镇上。其实不远,可小孩子般地以为永远不会再见面了,心里很难受很难受。两个人只是装作坚强,装作很傻、很笨,装作没心没肺地哈哈大笑。其实,看到了你眼角淡淡的却闪耀的泪光。
真的,很不舍,对吗?
隔了大概五年的样子,我们又一次相遇了,看看你,看看我,很傻地笑了,不争气地流泪了。不曾想,你还是像当年一样,走近我,说道,你个笨蛋,还是那么容易哭。我还是噗哧一下笑了,揉揉眼睛说,你都不搞点新鲜的啊,你都不嫌腻烦啊。两个人,傻傻地站着,傻傻地笑着。
再见,原来真的可以不是不见。
过了高考,你在杭州,我在丽水。你说:“你个笨蛋,又去那么远的地方,都没人吵嘴了;你开心的时候,我都不能分享了;你痛苦的时候,我都不能安慰你,不能在你身边给你讲笑话;你……”已经听不到你在说什么了,偷偷把将要落下的泪使劲忍住,不让你看到。这种不是爱情的友谊很珍贵,你说的,对吧?
“你个笨蛋,这个时候才想到我啊!怎么了啊?怎么哭了?又想起伤心的事了?别哭了,你傻不傻啊……听话,别哭了……哭哭笑笑也不怕被人笑话,别哭了,知道吗?”电话那头传来了你的声音,电话那头好安静好安静,我说你怎么还没睡啊。你说:“我睡了谁安慰你啊,谁来关心你这个傻子啊,那么爱哭……”原本忍住的眼泪又一次划过脸颊。就是因为我哭了,因为我发的一条说说,你立刻回复我怎么回事,我不知从何说起,突然好想你,看到这句话,你立刻打来电话。你就是这样陪着我。
电话那头又传来你的声音:“好了好了,不可以哭了,快去睡觉,明天还要上课,你眼睛又要痛了,本来身体就不好,还那么晚睡觉,是不是我不在你身边催你,你就不知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啊!快去睡觉!”“你说话那么大声,他们睡了没啊?”我暗弱弱地问道。你说:“你也知道啊,他们早都睡了,你如果不想让我吵醒他们,那你给我乖乖睡觉,听到没有?”听到了,听到了,是的,我知道了。那天晚上,带着你对我的关心,我入眠了,不会再害怕哭着睡着,作着噩梦被半夜吓醒了。
第二天下午,给你打了一个电话,由于你的室友都在闹腾,我都听不到你的声音。于是,你大喊一声:“你们给我安静点!她都听不到我的话了。”只听见你的室友们很配合地答应了……
是的,你有时很不讲理,竟然会挂我电话;你有时会不开心,因为我不给你打电话;你有时很关心我,因为一句话、一个表情,打来电话;你有时很霸道,你说闺蜜不可以是很多人的;你有时蛮不讲理,非要让我去杭州,最后谁都没理谁……
十年,其实我和你相识超过了十年,这漫长的时间,却如脑海中的念头一样飞快地过去了,所谓的刹那间也不过这般快吧。在很多人看来,你我间的友谊很暧昧,其实我和你都懂,我和你,没有暧昧,因为你对我、我对你只是有点感觉是兄妹或是姐弟的关系。你不会在谈恋爱时忘记我,依旧会听我瞎扯,依旧和你胡闹。
十年的陪伴,很快乐、很幸福。
单纯的男女友谊能维持十年,我也不知道算不算不易,但是觉得很珍贵,你呢?你那大大咧咧的性格,有没有让你有一时想到呢?
你,知道吗?我要我们的友谊永永远远。
抬头,发现天边的云彩红红的,好像家乡的云彩,你说那个像血,我嘲笑你没文采,还记得吧。低头,抿抿嘴微笑了一下,加快了前进的步伐,像在奔赴一个目的般的兴奋。
伸出手,幻想你就在我面前,给你一下大大的拍打,拉着你在街头疯狂地奔跑,拉着你在人生的旅途中流浪。
后记
低头,我在十年的流光里感伤,好朋友的你在我的生命里猖狂;仰望,未来的十年光阴里,你我依旧闺蜜到人生的尽头。十年,各自猖狂N个十年,直到牙齿都掉光,也还会笑呵呵地提起这样一个朋友、一个推心置腹的闺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