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在这片临海大地上呼啸而过,卷起无数惊呼,行人慌忙地四处躲避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一处街头屋檐下,披头散发的他安静的半倚在自己前天从不远处城堡旁的废品堆里搬出来的木质躺椅上。天边一声闷雷,空气中夹杂着别墅老旧的窗口咯吱咯吱的、风铃被肆虐吹打、海鸥哀嚎和码头鸣笛催促归港的声音……
在周围孩子的欢声笑语中,他弹着吉他唱着自己唯一会的一首歌,其乐融融到他几乎以为自己会就这样无趣而光荣地度过这一生。他缓抬起头看着天色渐暗,陷入了自己的梦里。
此时火车仍冷漠地在田野间穿梭而过,殊不知暴雨将至。天边突然传来女人的哭喊和哀嚎,荒野上的呼声越来越强烈,乌鸦在人们的头顶不断盘旋,狂风依然呼啸,火车依旧前行,远飞的鸽子也找不到归期。一夜之间,热闹的村庄变得犹如寂静岭,死气沉沉……
“砰”,他惊醒,原来又是天边的一声惊雷。
风雨渐减,他看着行人恢复行色匆忙,别墅的老窗不再摇晃,海鸥不再哀鸣,他心中知道一切都过去了,但一切又还没过去……
“我独自冒着冷,去薄霜铺地的林子里,为听鸟语,为盼朝阳,为寻泥土里渐次苏醒的花草,但春信不至,春信不至。我是如此单独而完整,在无数个夜晚,我独自顶着冷风,伫立在老橘树下的桥头,只为听一曲夜莺的哀歌,我倚暖了石栏上的青苔,青苔凉透了我的心坎,但夜莺不来,夜莺不来。”
他陷入自己的梦里,而他们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