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陈雄辉
说起那一年
书桌上还堆砌着没头绪的词语
几道算错的数学题将错就错
近视眼镜一摘
生物课的科任老师好像就来了
高级动物的神经张驰有度,好奇
又兴奋,小胡子没有发育的时间表
稀稀疏疏的茸毛换个排列
有顺序没秩序,没顺序有秩序
没什么大不了的问题
男生女生的心理有规律啊
生物老师强调了多遍,可一直没做实验
直到今天,男人女人不是一条心
生活里的万个日子,凑合得却也过了半生
宿舍楼下的邻居有所察觉
床头与床尾确有区别,在爱的年纪
铁了心诵读《婚姻法》
男人女人丢失的家什还会少吗
想起那一年
心挨得很近,却不敢看对方的眼睛
男生女生把连些没有头绪的词语
和将错就错的逻辑缠成卷发,追着风跑
追着雨跑,追着花儿跑
把阳光一样慈祥的人丢在一边
像丢掉废弃的课本
……
而直到现在,大家眼睛都挨得很近
却都没听到心跳,当泪水提炼成盐
大海一样平静,一根白发里
有道路的曲折和波浪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