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咳疾发作得厉害,几乎没法安稳入睡。以为吃了那么多西药,有一个是专门提示睡前吃的,应该带有催眠作用。结果没啥效果。
一直很抗拒吃西药,总感觉是药三分毒,吃多了对身体总是不好的。每次感冒咳嗽都是坚持一些土方法,比如用艾叶泡脚、熬枇杷叶水喝,或者煮热姜汤……不两三天也就好起来了。
可这一次的咳嗽来得比往年早一些,也更猛烈一些。也不知怎的着了凉,有点咳的迹象没太在意,到了晚上竟然翻来翻去的咳个没停,觉都睡不好。
以为咳疾只是不懂夜的黑,哪成想青天白日里也不放过。大概咳疾在我身体里憋屈了好久,这次逮着机会出来了,可要好好漏个脸,不让我咳个昏天黑地的,它貌似心有不甘呐!
鉴于我的咳疾如此活泼有生机,恶趣味十足,土方法是对付不了它了,只有去诊所请医生来专门治治它。
一番“望闻问切”诊断后,医生给我开了六、七种药,说是你咳得有点严重,给你开剂量多点吃三天看效果。于是我抱着一堆药回家。至此一日三餐后,吞药与咳疾展开“殊死搏斗”。
自我来到地球的20多年里,大病没有,小病不断,对西药的态度也总是从一开始的果断拒绝到最后的欣然接受。因为病不好真的挺难受的。
病不好的时候就睡不着,睡不着就容易胡思乱想,想东想西,想有的没的。想着俺们村郑氏孙子孙女那么多,为什么就我有咳疾?
小时候体质弱,动不动就感冒咳嗽,咳得厉害时,老爸就严肃放话,咱村的所有人都不要给丹吃冷饮,一点儿都不能给她沾。
因为这个“家规”,夏天最期待的冰棒雪糕冰淇淋,常常没有我的份,羡慕嫉妒恨的看着小伙伴们大快朵颐,看着我哈喇子淌一地儿,他们也不敢心疼的让我舔一口。
记得有一年夏天,实在抵挡不住诱惑,自己偷偷去买一根冰棒啃完再回家。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就走在咳的路上停不下来了。老爸也没说啥,买了止咳药来逼我吃,还搞来蜂蜜让我天天喝。
这些蜂蜜是每年跟在村里“驻扎”的养蜂人换来的,甜腻的不行还有点刺感,现在的“养颜圣品”对孩儿时的我来说就是“毒蛇猛兽”,避之唯恐不及。
终于熬到我初中毕业,在街上二中补习考高中,离得远了,老爸也很少上街来,这才慢慢可以“戒”了蜂蜜。(也可能蜂农不来他搞不来蜂蜜了)
但奇怪的是,自那次偷吃后到现在,我都很自觉控制自己不吃雪糕,不喝任何凉的东西。即使很久很久前我就不咳了。
可能因为这个咳疾吧,总是容易想到生死这个命题,却不能对身边朋友说,幸好我有看书的爱好,陪伴我度过难捱的心理路程。
不记得哪个作家或是谁说过,死了你的未来就是一个死人,活着,人生才有无数可能,活着,才会有好事发生。
“别生病,好好活!”这是观礼久牛班开班仪式某一位嘉宾分享对我最有震撼与感触的一句话,我已刻入骨髓里。
(这是一篇对别人没啥用的日记,如果浪费战友花时间去点评了,再次说声抱歉,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