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信为之,好学善道!

      人生修养的道路逶迤崎岖,要走的路有千万条。因善而信,择善而从,固执而行谓之善道。此善道便是人人真要认知而修为的路径。论语里夫子说:“笃信好学,守死善道。危邦不人,乱邦不居。天下有道则见,无道则隐。邦有道,贫且贱焉,耻也。邦无道,富且贵焉,耻也。”这里包涵了多少人生境界的智慧和思考的命题,不得不伏案容思。

      朱子说:笃,厚而用力。不笃信,则不能好学;然笃信而不好学,则所信或非其正。不守死,则不能以善其道;然守死而不足以善其道,则亦徒死而已。盖守死者笃信之效,善道者好学之功。君子见危授命,则仕危邦者无可去之义,在外则不入可也。乱邦未危,而刑政纪纲紊矣,故洁其身而去之。天下,举一世而言。无道,则隐其身而不见也。此惟笃信好学,守死善道者能之。世治而无可行之道,世乱而无能守之节,碌碌庸人,不足以为士矣,可耻之甚。汉代大家晁氏也说:有学有守,而去就之义洁,出处之分明,然后为君子之全德。朱子语类里也讲:笃信,故能好学;守死,故能善道。惟善道,故能守死;惟好学,故能笃信。

    大儒钱宾四先生说:危邦不入,乱邦不居:危国不可入,乱国不可居。不入危邦,则不被其乱。不居乱邦,则不及其祸。全身亦以善道。然君子身居其邦,义不可去,有见危而授命者,亦求善其道而已。此皆守死善道。盖守死者,有可以死、可以不死之别。必知不入不居之几,乃能尽守死善道之节。天下有道则见,无道则隐,君子或见或隐,皆所以求善其道。邦有道,贫且贱焉,耻也:邦有道而屈居贫贱,不能自表现,亦不能善道之征。邦无道,富且贵焉,耻也:邦无道而高居富贵,更是不能善道之征矣。盛世而我身无可行之道,世乱而我心无可守之节,皆可耻之甚。一切皆求所以善其道而已。可以富贵,可以贫贱,可以卒,可以不卒,其间皆须学。而非信之笃,则亦鲜有能尽乎其善者。

      愚以为钱说甚为是。笃信好学,守死善道,互为因果,无笃信不能守死,无好学不知善道。笃信在认知层面,守死在实践侧面。知难行易,知行合一才是善道。此善也是个变量,其中有义在。如不好学, 不笃信,就不会在变量中知道真善,就不会义以方外。在无常的自然和人生界,存在的合理性总要有个道义与之匹配。这个道即是善道,这个义就是死守。其实人世间都是信息的不对称性导致了人的主观判断的差异化。

      富贵贫贱,生死夭寿,都具有相对性和局限性。都在人生界个体认知的不同,和每个人好学的深浅和笃信体悟的层级有关。道家说,金玉满堂,莫之能守。富贵而骄,自遗其咎。夫子说老而不死是为贼,老子说,死而不亡者寿。夫子说:危邦不入,乱邦不居。邦有道则仕,邦无道则隐。这些都是儒家提倡的很高的认知能力和善道的表现。而不是自愚以为。

      夫子也说,邦有道则谷,邦无道则免于刑戮。诗经说:既明且哲,以保其身。孟子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曾子说:启予足,启予手,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如临深渊。天命无常,自求多福等等这些理念,在仁义之间游刃有余,这些需要真知而为之,知难是有限的时空给予的法门,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要想寰宇澄清,虚空跳出三界外,此心不在五行中。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方能行善道,因信而善,为之谓道。君子尽孝当务之急,君子爱己当急之要。这些都是善信善成,善学善为。无可无不可,义以为之,信愿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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