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传》随感‖第二十七回 - 仗义豪侠受罪连,正义之官将刑减

[母夜叉孟州道卖人肉,武都头十字坡遇张青]

上回说到武松砍下了西门庆与潘金莲的人头来祭奠大哥,然后又押着王婆提了人头对四家邻居有话说。

原来武松是想告诉四家邻居,今因为替大哥报仇犯了法,必会去自守,这一去不知死活,望几位邻居帮忙把家中值钱的东西变卖了,做为随衙的用度,不要管小人的罪过轻重,只希望替小人从实作证就好。

武松一案轰动了全县。县官念武松是个义气好汉,一心想周全他,与值班的官吏商议后,把罪定为“因祭献亡兄,有嫂不容祭祀因而相争,一时将其杀死。而后西门庆因与本妇通奸,前来强护,扭打至狮子桥边,以致斗杀身死。”再写好公文将一干人犯押至东平府申请发落。临行前,小小的阳谷县也不乏仗义之人资助武松银两与酒食。

东平府尹陈文昭平生正直,禀性贤明,看了文书及证物,先将武松的长枷换了一面轻罪轻枷下在牢里。把王婆换一面重囚枷钉了,禁在提事司监死囚牢里收了。发落何九叔、郓哥及四家邻舍回自县听候。陈府尹也敬佩武松是个仗义的烈士,常去牢中看他送其酒食,并把卷宗又改轻一些送去省院议罪。省院官看了卷宗定为:“据王婆生情造意,哄诱通奸,唆使本妇下药毒死亲夫。又令本妇赶逐武松,不容祭祀亲兄,以致杀伤人命,唆令男女故失人伦,拟合凌迟处死。据武松虽系报兄之仇,却斗杀人命,亦则自首,难以释免,脊杖四十,刺配二千里外。奸夫淫妇,虽该重罪,已死勿论。其除一干人犯,释放宁家。文书到日,即便施行。”

陈府尹看了来文,随即依命执行。武松受了杖刑,面上刺了字,迭配孟州牢城。随行的两个公人也敬武松是个好汉,一路伏侍不敢怠慢。武松也自是慷慨,路遇酒铺便买酒食与二人共享。

话说自武松三月杀人到此已是六月了,行了二十余日到了孟州道十字坡,正遇头上烈日炎炎,三人便进了一家酒铺歇脚。两个公人将武松的罪枷解下,让他自在吃喝。武松点了酒肉及老板娘特别推荐的“好大馒头”。武松见老板娘并非一般人,掰开一个馒头便问这馒头是人肉的还是狗肉的?老板娘笑道“是黄牛肉的”!原来武松早就听说孟州十字坡大树下的酒家贩卖人肉包子一说,早料到老板娘不怀好意,便顾意索要好酒。果然不出所料,老板娘上完“好酒”后,两个公人迫不及待地一饮而尽,武松趁老板娘取肉之机将酒泼了出去。妇人一转身两个公人便倒下了,武松也随之倒下。老板娘急忙叫人帮忙将人抬走,结果武松一反手将妇人压在腿下,妇人大叫连忙求饶。忽一人跑进来大喊“好汉息怒”!原来进来这大汉便是这妇人的丈夫。看来江湖上很多机缘都是不打不相识,此二人正是菜园子张青和母夜叉孙二娘。二人久闻这位打虎英雄,武松也不是斤斤计较之人,三人当下长话短说各自说些道歉之言互表真心。

武松请张青救起那两个公人,张青问武松今日犯了何罪,武松把杀潘金莲与西门庆一事的前因后果都细说于二人听,二人称赞不已。而后张青还想对武松说些肺腑之言,预知内容为何,还得下回分解。

武松杀了人并没有一走了之,而是找了证人取了证词,然后押了王婆去自首。可见他是一个敢做敢当的血性好汉。所以这种有人性有义气的仗义好汉,有良心的官员都会设法网开一面的,也只有这种豪气之人才能同样收到豪气之人的仗义之心。不过这种行事之风在现代还是不予推行的,看来正确的世界观、价值观和人生观还是需要与当时的社会面貌结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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