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青春遗失在绿皮火车上
无数人把青春遗失在绿皮火车上
这个无头无尾的铁笼子
专门吞噬游子的青春来延缓衰老
当我无意停留在某个小站
再次打量时
顿感火车已成沧桑的老者
那身绿色的军大衣历经风雨
被岁月镂空,斑驳
绵长的咳凑声时而低沉,时而高亢
时而喉咙好似卡着金属般的痰喘
无论吞多少粒金嗓子
都沙哑着咳不出那半身锈迹
两条黑色的经脉长年累月的托举着
托举着人类所追求的诗和远方
最后才发现
用诗能抵达远方
远方却不一定能抵达诗
而苍老的火车
就像历经一次次离别时
蹲在墙角用咳凑来掩饰泪水的
我们那苍老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