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泊梁山的老大是宋江,最有价值的却是吴用。吴用江湖诨名“智多星”,是梁山军师,没有他的出谋划策,就没有水泊梁山后来的辉煌和归顺。可见,虽然是吴用,却是水泊梁山最有用的人。
俄罗斯文学曾经给世界贡献了一个空前绝后的人物形象“多余的人”。普希金笔下的叶甫盖尼·奥涅金、莱蒙托夫笔下的《当代英雄》毕巧林、屠格涅夫笔下的罗亭、冈察洛夫笔下的奥勃洛摩夫,是文学史上最著名的四大“多余的人”。所谓“多余的人”,必须出生于贵族家庭,家世良好,受过良好教育,有气质、有才情、有颜值,却与他们所存在的时代格格不入。这些“多余的人”,也是无用的人。后来流芳百世的十二月党人,就有一些这种“多余的人”。
“多余的人”就是无用的人,也正是这些无用的人的存在,让人们看到了俄罗斯沙皇时代的贵族气质。
钱能解决的问题不是问题,用钱来衡量成功失败或者价值的话,真正的成功者,真正无价的东西,都不是日常能够用得到的。百无一用是书生,可是,如果没有书生,中国历史就会黯淡无光,失去所有精彩与华彩。
张伯驹是民国四大公子之一,中国意义上的公子,大多游手好闲、才情颜值缺一不可,算是真正的无用之人,而张伯驹则是公子里的公子。从俗世意义上来说,除了早年因为是袁世凯亲戚投身军界和做金融之外,张伯驹绝对就是一个无所事事的败家爷们儿,宴乐、票友、游玩、收藏、娶老婆,平生所学,也是书画鉴赏、诗词、戏曲和书法,都是一些无用的东西,但是,正是这样一位公子里的公子,仅收纳入故宫的收藏就有《平复帖》、《游春图》、《上阳台帖》、《张好好诗》、《雪江归棹图》、《百花图》等稀世珍藏,国宝级文物。
后人就曾这样评价张伯驹“我们近代没出过这样高的人,有学问的人,有涵养的人。”“不论中国文学如何发展,都不会再有张伯驹!”学问、文化、涵养、人品,这些东西从实用的角度来说,没有一样是有用的,又没有一样不是价值连城的,可以说,没有这些没有的东西,就没有对社会有真正大用的张伯驹。
人如此,文学、艺术、设计、修养这些东西,都是无用的,也正是因为是无用的,才有着很高的价值,作为人的衡量体系,价值的高低与实用程度是不会成正比的。真正的大家、价值连城的物品可能都是无用的,惟其无用,所以无价。
所以,真正的文化艺术从业者,一定不要以有用无用作为衡量标准。当然,我说的无用不是要人去做废物,而是不要去做实用的东西,要和世俗保持距离,要去做一些有价值而且充满艺术性灵性和精神的产品!
希望,你是一个无用的人,我的设计界的同道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