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
突然收到好友的来信时,正好读到一首诗,马维驹的《信啊信》:
曾经的写信
需要一截精心剪裁的时光
一方素净的桌面和一叠稿纸
还有一颗酝酿成熟的心
洒几滴透明、混浊、甚至红色的泪
为信打个底色
让平静的稿纸掀起微澜
以“亲爱的某某”开头
以“想念你的某某”结尾
那时候
我们最清楚邮筒站立的姿势
最清楚它开口的时辰
最清楚邮递员的车铃
何时揿响,那时候
低头鱼,抬头雁
希望总在心间
当我们接过一封久等的来信
先在胸口捂热
再用颤抖的心阅读
最后把信和心一起
折叠整齐,轻轻装进信封
留待灯下反刍
如今
好消息、坏消息
早已不需苦等邮差的传递
多方便啊,然而
我们却丢了写信读信藏信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