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词大意是说那么多缙绅官宦,还不如妓女爱惜才华,出自冯梦龙的《三言二拍》,说的是北宋著名词作家柳永有个妻子,叫玉英,长得很漂亮,被皇帝老儿宋仁宗看上了,打起了主意。
这个故事很俗套,俗套每天不知道要重复上演多少次。那时侯叫“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下的土地都是皇帝老儿的,那天下的女人也是他的了。就象现在一些色胆包天的贪官,喜欢做“父母官”,认“干女儿”,恨不得把天下的女人都弄到自己的床上。看上下属的老婆那是对下属的关心、照顾,谁敢不从?
可接下来的故事就不俗了,柳永和柳妻比我们现在的干部有骨气多了,硬是不从,于是柳永在官场遭到弃用,被罚落民间写歌词了,时人叫“奉旨填词状元——柳三变”。
“烟花巷陌,依约丹青屏障。幸有意中人,堪寻访。且恁偎红依翠,风流事、平生畅。青春都一饷。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从此柳永就做起了“二等男人”,“以花为家”。他给妓女们写词,妓女们为他传唱,他与妓女们有着水乳交融般的依恋与交往,这一过就是十七年。
他写妓女的离愁别绪:“多情自古伤离别,更哪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他对妓女一往情深,无怨无悔,“似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这种把妓女当作情人的态度,自然能够获得作为吃青春饭的弱势群体的妓女们的尊重。她们“不愿穿绫罗,愿依柳七哥;不愿君王召,愿得柳七叫;不愿千黄金,愿得柳七心;不愿神仙见,愿识柳七面”。柳永穷困潦倒,断难千金买笑,他能吸引妓女们的,只有满腹的才华。柳永用才华滋润着妓女,妓女用金钱奉养着柳永。
可以说,唐诗宋词的繁荣,从妓女身上吸取了很多养份。不少脍炙人口的唐诗宋词,都是风流才子与妓女的唱和。比如四川名妓薛涛和元稹大诗人,他们的交往就留下了好多脍炙人口的诗。我们熟悉的大诗人李 白、白居易、元稹、刘禹锡、李商隐、李煜、杜甫等,都是大嫖客。“携妓东山去,春光半道催。遥看若桃李,双入镜中开。” 这诗是李白写的,他本来想把妓女带到东山共赴云雨,可是还在半路,就欲火难奈了,哈哈。
自唐以后科举取士,这些风流才子大多是官员。而那时候的妓女不但漂亮,也大都有点才气,会填个词,行个酒令。不象现在,“小姐”们一般都直奔主题。而官员们眼里也只是一排玉体,几抹酥胸,嫖的没什么文化,玩也玩不出什么情调。所以现在的“小姐”充其量就是一卖淫女,说她们是妓女还玷污了妓女这一词。
当然玩妓女并不是文人官员的专利,妓女们也不会检查嫖客的身份证工作证,只要有钱就能嫖,“银子面前嫖权平等”。 《三言二拍》里面有一篇《卖油郞独占花魁》,说的是一个名叫秦重的卖油郞,他的最大的理想就是发狠卖油,发狠攒钱,好和城中头号名妓莘瑶琴共渡良宵,结果大家都知道了,非但不能“搂了这美人睡一夜”,还被美人吐了一身。
不过最后秦小官人还是搞定了莘瑶琴并把这个花魁娶回了家,卖油郞独占花魁,这是多么好的励志故事!莘瑶琴是是谁?是古代的女知识分子,琴棋书画,诗词歌舞,无所不精,再加上出众的美貌,才能成为名妓,相当于我们现在的艺术家,女明星。试想现在一个象秦重一样的小商小贩,一个被城管追得满街跑的卖油郞,别说趴在女明星的身上,就是想摸一摸手, 也是没门的事。就算你是一个小白领,也只有看着她们上台表演,帮着摇旗呐喊的份。如今的女明星,裤带只为导演松,罗裳只给权贵解。象卖油郞攒钱拥花魁娘子入帐的时代,一去不复返了。
由此可见,名妓比起明星来,更有社会道德,更有社会责任感。我们更应该宣扬象莘瑶琴那样能鼓励寒门青年奋发向上的名妓,而不要拿钱去捧那些让贫民绝望的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