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了想写出好的作文,于是在过去的这几天里,我总是在网上找资料,可总是找不到自己满意的答案。好巧不巧,我昨晚无意翻开了《谈美书简》这本书,其中有一篇书简谈到了作文这话题,于是我无比认真地看完这封书简,自己从中也能有所领悟。
朱光潜老先生在《谈读书》这篇书简中写到:“文章是可以练习的么?迷信天才的人自然嗤鼻这样问。但是在一起艺术里,天资和人力都不可偏废。古今许多第一流作者大半都经过刻苦的推敲揣摩的训练。” 接着,他又比较详细地介绍了托尔斯泰与小泉八云他们是怎样做的。首先,他引用了从托尔斯泰的儿子 Count IIya Tolstoy所做的《回想录》(Reminiscences)里面译出来的,这段记载托尔斯泰著《安娜·卡列尼娜》(Ann Karenina)修稿时的情形。他说:“《安娜·卡列尼娜》初登俄报Vyetnik时,底页都须寄吾父亲自己校对。他起初在纸边加印刷符号如删削句读等。继而改字,继而改句,继而又大加增删,到最后,那张底页便成百孔千疮,糊涂得不可辨识。幸吾母尚能认清他的习用符号以及更改增删。她尝终夜不眠替吾父誊清改过底页。次晨,她便把他很整洁的清稿摆在桌上,预备他下来拿去付邮。吾父把这清稿又拿到书房里去看‘最后一遍’,到晚间这清稿又重新涂改过,比原来那张底页要更加糊涂,吾母只得再抄一遍。他很不安地向吾母道歉:‘松雅吾爱,真对不起你,我又把你誊的稿子弄糟了。我再不改了。明天一定发出去。’但是明天之后又有明天。有时甚至于延迟几礼拜或几月。他总是说,‘还有一处要再看一下’,于是把稿子再拿去改过。再誊清一遍。有时稿子已发出了,吾父忽然想到还要改几个字,便打电报去吩咐报馆替他改。”
至于小泉八云,朱光潜老先生就引用到了小泉八云写给张伯伦教授(Prof. Chamberlain)的一封信,信中有那么一段对白。他说:“…题目择定,我先不去运思,因为恐怕易生厌倦。我作文只是整理笔记。我不管层次,把最得意的一部分先急忙地信笔写下。写好了,便把稿子丢开,去做其他较适宜的工作。到第二天,我再把昨天所写的稿子读一遍,仔细改过,再从头至尾誊清一遍,在誊清中,新的意思自然源源而来,错误也呈现了,改正了。于是我又把他搁起,再过一天,我又修改第三遍。这一次是最重要的,结果总比原稿大有进步,可是还不能说完善。我再拿一片干净纸作最后的誊清,有时须誊两遍。经过这四五次修改以后,全篇的意思自然各归其所,而风格也就改定妥帖了。”
读到这里,我看到托尔斯泰与小泉八云两人对文字的态度,是那么的谨慎及不厌烦。由此给我的启迪就是,一篇好的作文是需要反复修改,用词要执着、较真,反复推敲,而不是写完就算了。
朱光潜老先生在这封书简中,还写到下面这些内容,这些内容对我来说,还是能让我引发思考:学文如学画,学画可临帖,又可写生。在这两条路中间,写生自然较为重要。可是临帖也不可一笔勾销,笔法和意境在初学时总须从临帖中领会。所谓临帖在多读书。读书只是一步预备的工夫,真正学作文,还要特别注意写生。要写生,须勤做描写文和记叙文。我以为初学作文应该从描写文和记叙文人手,这两种文做好了,议论文是很容易办的。
可见,学写作,是需要一个过程,第一步,还是得多看书,其次就是勤写描写文及记述文,最后再写议论文或其他文体。
目前,我在看朱光潜老先生在这封书简中提到的夏丐尊和刘燕宇两先生合著的《文章作法》这本书,对我来说,这本书还是蛮适合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