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十月,大地一派丰收的景象。我家乡的稻子也成熟了。
在景泰县城向东30公里处有一个乡镇,叫五佛乡,五佛乡面朝黄河,背靠米家山。这是一个北方的小江南,这里盛产红枣和大米。每年的十月份,一株株稻穗沉甸甸的低着头,远远望去,黄澄澄的一片,一阵风吹来,田野里仿佛一波波金浪在翻滚。
老乡们正在忙着收稻子。但是穿靴子,拿镰刀割稻子的情景已经过去了。如今都是收割机在运作,出来的直接是稻子颗粒。这就大大减少了人工劳作。记得小时候割稻子,总是不好好干活,气的母亲追着我打。嫌镰刀不够锋利,嫌脚下的稀泥吸住了我的靴子。其实,相比较插秧时,稻田里的水已经少很多,插秧时直接是泡在水里插的,等到收割的时候,水田里的水已经不多了,只是稀泥。等到终于安下心来割的时候,镰刀割在稻草秆那种声音是很好听的,“咔嚓咔嚓”,很有规律,那种富有节奏感的声音现在都记忆犹新。哥看我割的太慢,就分派让我把割好的稻子往出背,没办法,水田里车进不来,只能人工往出背。连稻秆带稻穗可重了,背着勒的人肩膀疼,只觉得越走越重,越走路越远。那会便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学习,到外地去工作,这鬼地方再也不来了。现在想想那时的自己真是调皮,可笑,不知道大人们辛勤劳作的辛苦,不懂得为他们分担一些力所能及的农活,只顾着自己玩高兴。记忆深处,背稻子的乐趣还是有的,一路上都是新割的稻茬,那稻茬有一股子混着泥土味的草香,那么淳朴,那么原生态。
如今,我为自己曾经有过割稻子的经历而骄傲,一边开车一边跟儿子讲当年割稻子的种种,听得他心痒痒,恨不能自己下去尝试一番。但是,只能是想想罢了,说说罢了,我们那一代的快乐,他们这一代是无法体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