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上次说到,热心的邻居胖大娘来找小二的父亲,说是要给小二寻个媳妇,省得等到小二的父亲临老时,舍不得小二一个人孤单,放不下他。
再说这心眼忒多的小二则躲在门的后面,真真的在偷听他们的说话。心里在想,要是自己将来的这个媳妇能和小兰一样的漂亮,再给自己生一个漂亮的小姑娘,不!俩个或三个。每天晚上媳妇和孩子都围坐在自己的身边,孩子们再给自己唱歌、跳舞,笑声不断,那该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呀……,这要是已成现实,那老父亲看到这个样子,会不会也把脸上的那一条条的核桃纹都给乐没了昵?会不会在自己睡着了以后,半夜里自己偷偷的给乐醒了昵?等到那时会是个什么样子昵?小二不觉在心里开始憧憬起自己的未来。
忽然只听胖大娘继续和父亲低低高高的说话声,打断了小二的暇想……。这小二也是老大不小的了,也没个娘疼 ,你看他大冬天就穿一件那么破旧、短小的旧棉袄,脖子上扣子也不扣,大冬天的呼呼的往里灌风,要不是我提醒你给他买件新的,看不把小二这孩子给冻坏了……。
小二心里清楚这胖大娘平日里和父亲走的近些,说起话来总是粘粘糊糊的。只因他那个男人平日里不着家,除去农忙时胖大娘硬逼着猪撵圈一样的赶去干农活外,平日里就知道自己出去闲逛、打牌,家里的一切活计都会落到胖大娘身上。小二还记得一次胖大娘和他的男人打仗,被她的男人削得鬼哭狼嚎的,半夜里凿小二家的房门,喊小二的父亲救命!是小二的父亲去胖大娘家劝她那个嘴里说的死鬼男人,好好对待胖大娘,胖大娘的男人才收敛了些。
偶尔胖大娘还是会和父亲说几句述苦的话,父亲只能是劝慰她。
而这时的小二听着胖大娘说出这些关心自己的话来,心里着实的感动着昵;感觉再也不厌烦胖大娘了;不厌烦她那粗粗大大的嗓门,一扭三道弯如水桶般粗大的身板子。还有就是每每在傍晚时分,如广播喇叭般喊她那賊淘又脏兮兮的宝贝孙子球球。
别等这将来只剩下他一个人,还孤单单的,像你一样,可怜的小二以后的日子会不好过呀!胖大娘继续说到。
一听到自己的父亲将来老了,真正的要离开自己时,小二的心里顿时难过起来,心里突然的就堵得慌。心里在想,不管平时自己怎样的累,可是一回家就能看见父亲站在院子里时不时走来走去,心里就舒坦、就高兴……。自己都搞不懂怎么会忽然间眼泪就流出来了……。
而这时小二又隐隐约约听到,好像说是临村的一个寡妇,似乎刚刚死了男人还不到半年,而且还有一个十二岁的女孩儿。小二心里有些不情愿。心想,好端端的,怎会给我介绍个寡妇,讳气!可低头一想到家里的条件,小二立刻就没了底气。唉!我家的这个样子,人家要是愿意也就不错了,将就吧!总比没有媳妇要好的多。
这时的胖大娘已经和父亲话说的差不多了,打声招呼,就推门走出来,回头看见了还傻站在门后面的小二,把她吓了一跳!嘴里嚷嚷到:该死的小二,你吓坏我了。虽后就扭头昸……昸的走掉了。
父亲随后就把小二叫进屋里,和他说了给他找媳妇的事情,小二假装不知的寻问了情况,嘴里却说着什么都听父亲的。
没过几天,一天的早上,胖大娘果真就领来一位挺苗条、细秀的女人,走进小二家。手里还拉着一个梳着吊辫的小女孩儿,精精灵灵的,看着就招人稀罕。
而这时间小二却不在家,去地里给苞谷施肥去了,只小二的父亲在。胖大娘把这位小媳妇让到里屋,就急急的让前院的川子去地里喊小二回家。十多分钟过后,小二被川子用摩托车驮了回来。胖大娘急急的拽过小二,把他推进里屋,同时对还背身站着的那位小媳妇喊到:小兰,你看看这是谁?这时,只见这位小媳妇慢慢的把身体转过来,看了看小二,喊声:“小二哥!”这下把小二给造傻了,腿早已不听使唤,脚也开始打摽,身体由于兴奋一个劲的抖啊抖……他使劲揉了揉眼睛,抬眼望去,没错是小兰!嘴里喊着“小兰!”就急急的走过去一伸手就拉住了小兰的手。再低头看看小兰身边的宝贝女儿,她咋那么招人稀罕昵……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