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我与洛基的温柔时光
洛基是家里养过的四只猫里唯一一只从小我看着它长大的,也只有它愿意让我抱一抱、撸两下。它虎头虎脑的样子,总是让我忍不住想亲近,而它也大多不会拒绝我。每天早上,洛基喜欢跳到餐桌上,和我玩“头顶头”游戏,像是用这个小仪式向我表达喜欢。我看着它闪亮的眼睛,感到一种无言的亲密。
每次玩完游戏,我都不让它失望,拿出它最爱的猫条。看到猫条,洛基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嘴里还发出小小的欢呼声。声音虽然细微,却让我真切地感受到了它的快乐,像是我的一点点付出,就能让它满足,这让我觉得温馨。
最近天气越来越冷,入夜后有时甚至接近零度。每次等洛基回来进屋,有时它却还在外面流连,我心里总会有些担心。车库虽然可以避风,但夜晚会很冷,我想着给它弄个温暖的小窝,让它在外面也能舒适些。恰好昨天看到一个视频,教人用不穿的羽绒服做猫窝,我立刻有了兴致。于是找出一件咖啡色的羽绒服,配上一个大小合适的纸箱,手忙脚乱地做了一个简易猫窝。看着这个“临时小窝”,我觉得还挺满意。不过想到羽绒服的外层是防水布,可能有些凉,我又拿出一条小绒毯,铺在底下,增加一些温暖。
做好后,我小心翼翼地把这个“猫窝”放在车库的台子上。这样即使有时洛基错过了回屋的时间,至少在车库里也有个温暖的地方能让它安睡。我想着它晚归时有个避寒的去处,晚上睡觉时心里也能多一份安心。
我其实有些后悔让洛基做了绝育手术。没有了那些象征性的“小细节”后,洛基似乎失去了某种生机。它变得安静,常常白天就在车库的羊毛椅子上躺着,四肢朝天,有时伸展得完全放松,好像整个身子没有支撑一般。有几次我看到它这样睡着,竟然误以为出了什么事,赶忙跑过去轻轻抱起它。它半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的心才放了下来。我会小心翼翼地把它抱进屋,轻轻地放到孩子的床上,它一动不动地接受着,没有任何反抗,像是信任我到了一种毫无保留的地步。
也许它真的少了些什么?我偶尔会这样想着,尤其是看到家里的狗狗们一个个活力充沛,追逐、跳跃,几乎永远精力充沛,而洛基却多了几分安静与慵懒。我开始意识到,这就是猫狗之间的区别吧。狗狗们似乎无论何时都在围着主人转,睡觉的时间也与我同步,总会趁我休息时悄悄隐身——除了Baby总是在我身边守护外,另外两只狗狗不知跑到哪里找地方睡觉去了。而洛基则不同,猫咪的世界似乎是属于自己的,不受任何人的干扰。
白天,小白领总是在沙先生的床上懒洋洋地睡着,而洛基却喜欢自由散漫,有时会趴在冰箱顶上,有时钻进孩子的房间,在外面时则会躺在车库的羊皮椅子上。
今天傍晚我又到车库,看到洛基安详地躺在椅子上,忍不住抱起它,想着带它试试我新做的小窝。我想让它感受一下这里的温暖,告诉它这里有个可以安心休息的地方。然而,刚把它放进小窝里,我才发现自己竟然错估了它的身材。洛基在窝里蜷缩着,脑袋竟没有地方可以安放,这一瞬间,我才意识到它竟然长得这么大了。我们彼此对视着,洛基似乎有些疑惑,像是在问我为什么把它放到这么小的地方。
我微微笑了笑,轻轻地摸了摸它的头,抱着它回到屋里,带它到孩子的床上。洛基眯着眼睛,放松地倚靠在我怀里,我轻声对它说,过几天我给你买个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