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我,挥洒战场的是什么?我说是热血?
他端起酒杯,鄙夷不屑的说,是这个,是酒。战场可以没有热血,不能没酒的。
他又问我,祭奠青春的是什么?我笑了笑,我正青春呢!
他苦笑一声怨恨地看着我,仰头饮尽杯中酒。朋友!今晚月黑星稀,对酒当歌我不会,给你说说我的青葱爱情吧……
她今天已经找到她的天子,抱憾。将和她的天子去远方,祝福。她把故事留给了我。
我和她的相逢是平常的事,朋友中一起吃饭简单聊天便相识了。过去的简单,今天觉着还天真烂漫呢!错过了一见钟情,也没能等到日久生情。当发现情真的时候,她的心已经不知所踪。我们(是你,不是我们,别胡子头发一把抓)……我曾在青春里浮沉,爱情是稻草呀!没能抓住抓稳,就沉了。你也许觉着我胖,其实这是浮肿,岁月的汁液里泡发的。
——我不关心你受了多重的伤,是多么严重的(神经)病,我就想知道这病怎么来的。
她在我脑海里种下小树苗的不是最初餐桌上的羞涩无言(那是野草是吧?),而是娱乐城外的相谈甚欢。
时间久远呀!他仰起头不无惋惜接着说。那是个六月的傍晚,夜空晴朗,当年还没有雾霾一说呢!月光如水很柔很亮,晚风轻轻的吹拂,很凉。她身着多彩碎花长布裙,挎着个精致小包,手里抱着本散文集靠着墙边刷着薄薄绿漆的铁栏杆。是就她手里捧着的小集子聊了些她的爱好,他说那时候的我还很少看书但还是装得很懂、还懂得很多的样子。也许是因为我的无心才不能清楚地记得聊过什么。
说到这里他的眼睛里一扫之前的醉眼朦胧,仿佛他又回到了那个娱乐城外的铁栏杆旁,他还深深地吸了一口满是油烟的空气又接着说,我清楚记得那天她身上飘荡萦绕着的清香,不浓不淡,像六月里栀子花的味道。还有她说几句就捋一下流海的样子,伴有浅浅微微的笑。
他微微眯着眼睛,像是醉了。我知道他是似乎在细细的回想。过了很久才接着往下说……
她陪我看了人生的第一场电影,且相当的精彩,(我猜他的精彩和影片内容无关)也是我目前为止看过最贵的一次。他傻笑着告诉我,我知他笑自己那时的懵懂。也懂他说的贵不是重点,重点他当年的呆萌。他认为他是懂点浪漫的,只是他还没学会买五折票,不懂买会员,不懂选座,现在又有几人看电影花全票价。
正是那一年她毕业,犯迷茫的时候。我送她回学校的路途,她轻轻靠着我,我傻乎的以为这是夜凉的原故。我俩在公交站台坐了很久,错过了好几次的公交,我费劲地掏空全部的奇谈怪论给她说很多不着边际又无力的道理。那时我不懂相濡以沫,也许也是提不起勇气做她的靠山吧。临别的时候,她轻轻地抱着我,我也只做了礼貌的回应。
她带着蓬勃的激情开始去闯荡四方,我却一直安于小城,领会那句相忘于江湖。
我们的最后一次见面是前年过年,她深夜从他方回来,我去了车站接她。那时通往车站的公交只营运到晚上九点半,我对车站周边的环境又不熟悉,那时也还没有如此丰富准确的资讯信息搜索。我盼望着下班,草草吃过东西填饱肚子,就坐着摇摇晃晃昏昏沉沉的公交车穿城而过,熬了两个半小时赶到车站。顺利的等到凌晨两点接到了她。我原本以为这么长时间不见应该有许多可说可聊的,他看着她舟车劳顿满脸的疲倦的样子,不忍多说多问,或是无话可说吧!
第二天,把她送上回家的汽车……
当年不懂用情,也就错过了爱。
爱情祭奠青春,诗与酒怀念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