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有的闲静。丈夫在客厅里电话不停。而我在卧室独享清闲。身体瘫在床边,心却盛满对儿子的想念。几楼之隔,却有太多不能触碰的任性。人性,自己给自己设置了太多的局促,却也得到什么山头唱什么歌,马虎不得。
短暂的休息是为了更好的腾马扬鞭。这一刻虽清闲,下一刻的紧张已经直逼喉咙。所以,这一刻的清闲也成了摆设,却是一副盛了万般心事的沉重躯体,光是身心的累就有千斤,运行的时候虽看上去是如此灵巧轻便,却也是被逼无奈。那压榨人民的资本家无时无刻不以一双透人脊背的毒眼在你背后琢磨千遍万遍。所以,闲形同虚设,实际上是弦上的箭,一触待发。
窗外的夜,依稀还能辨别出天空的灰,近处楼顶的深暗,以及尽在眼前的阳台的暗黄。少了夏日的氤氲,多的是冬日的清冷,肃静。十几分钟后,再瞟一眼窗外,已经成了墨一般的暗。暗夜。夜正沉入沉寂,墨黑。
严实的窗缝也阻挡不了冷风的侵袭,无孔不入。丝丝拂到肩上,冷气覆盖半裸臂膀。身上的毛毯挡住了风的无形,有形的只有肩膀上的凉。暖气温的是整体,局部的寒气仍旧肆意侵袭,让人防不胜防。
骑着电车的人们,一个个恨不能缩成路边的电线杆,为了生计的逼迫,不得不迎着透骨的寒,硬着头皮裹挟在被鼓成面包的棉服在大马路上疾驰,还得分一点心思给自己的安危。大部分时间还要被身边的琐事缠得脱不了身。
在这大寒的冬日,存了比七窍还要多的心思,也是存于人世的一份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