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力似乎在调侃我和曾展志这件事情上抱有很大的热心,他如此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将我视同病猫我也就童言无忌顾不得什么礼仪了,打趣他们两个可以组成一对。这话在观者听来可能有些尴尬,好处是阿力终于不在这件事情上发表意见了。我可没打算向他道歉,谁叫他完全不管别人的立场自顾自陶醉呢!原先我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怕因此对他动心又不见他如此热心回应,在别人的事情上他到是变得洒脱畅所欲言了。就现实本质而言阿力先生和我是两个不同的实体,接收到的事情反馈信息感受肯定不一样,你认为不是老油条的人,不代表我的认知世界里也是同样的感受啊!在我的感知世界里,曾展志过去是老油条,现在仍是老油条,甚至是比老油条更甚——完全一副小混混的形象,唯有小太妹站在他身旁才感觉协调。
你应当知道我不是机器而是个人,不是找个人给我配对就能像海上的轮船一样马上调整轨道,就算曾展志不是老油条,我也不一定百分百会跟他擦出火花,我只是说可能有这种可能性。倘若非老油条的人我都会心动,那我肯定要烦死了,什么事情也不用做光被那些莫名其妙的感情折腾就会整得晕头转向。再说可能性的事实也不存在了,曾展志的老油条让我即便在琴行跟他坐在一起,都会感觉周身不自在,我无法预料什么时候会受到他不礼貌的语言攻击。他这个人太不庄重了,我的头脑又是这么的单纯,不喜欢跟人家玩心机玩暧昧,任何粗俗的语言都会让我有感觉到被冒犯。这种态度上的对立,怎么能促使我向他靠近对他产生感情呢!
阿力肯定没有见过我跟曾展志坐在一起的情形,才会抱那么大的期许,我啊,就算见到曾展志轻佻的表情,都会像刺猬一样竖起防备警戒线,随时为他可能出现的言语攻击准备应战,这样敌对的异性关系,怎么可能会有转机呢!如果说我写他是向他示好的表现,那是阿力看错了,我写任何人都是这样一种态度,假使一定要找出其中的特别的话,那是他是我第一间学琴琴行的负责人,给过我尝试学琴的机会,不管亲疏随意叫我帮忙的举动。我承认若他不是老油条,不管如何我会很愿意跟他交朋友,某方面来说我喜欢成为人家需要的人,要是我的热心总遭到冷淡的回应,我肯定就没有前行的动力了。
毫无疑问因为老油条的关系,跟曾先生做朋友多少有一些疏离,担心走的太近他会对我放肆,这样子朋友关系也就岌岌可危了。阿力不是第一次收到我这种待遇的人,我妈以前总对着我耳朵轰炸某个人好时,我也会对她口不择言,“要嫁你就自己嫁。”
很明显我不是一个容易被人同化的人,除非对方的真理强过我的世界认知,否则,摇头摆尾这种事我是做不出来的,我从没有像某些人口中表述的那样寻找过备胎,但凡麻烦的事我都想尽力避免。同样是在说走户外的那个时间,潘冠宏先生说我是一个有故事的人,我同意以我的成长经历,加上我一个人到处走好管闲事爱打抱不平的经历,确实算得上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如果故事可以省掉爱情的成分的话。想想嘛!我十几岁就一个人出来独自面对世界,依靠只有小学四年级的文化知识,从几近文盲的边缘,凭着自己敏感的触觉和单纯的天性,脱离了随波逐流的命运,建立起了自己认知世界里的知识体系。
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断言说这条路是轻松的,我也是在自我放弃怀疑否定中,跟正面的世界慢慢接洽,一步一个脚印站起来走到今天的。我敢说这个世界上很难再找到像我一样一一贫如洗,但依然可以笑着面对人生的人。我不介意人家知道我的窘困,我也不会因为我的贫困而感到悲哀,若是有人在这一点上来挑我的毛病,我一定没办法跟他做朋友。胜不骄败不垒是我一直想要追求的精神境界,富与贫当然也囊括其中。在我窘困时对我摆臭脸的人,我是不会屑于他在我顺畅的时候对我挤出的笑容,一切的丑陋嘴脸都无法受到我的礼遇。
早前有个家伙对我说:“你想追求爱情,就要停止爱好方面的学习,将专注力放在挣钱上面,努力把自己的生活过富足,爱情自然会来找你,这是心理学家说的话。”
理所当然的他在我这里碰了一鼻子灰,我怎么能跟他好好沟通呢,金钱在我的价值世界里只是我通往幸福世界的一个工具,而非生活的主要内涵,让我放弃对我来说非常重要的东西,去制作一副外表华丽由物产包装的人工模型,我又怎么会对他有好脸色呢!他完全不了解我,我根本就不是他向往的那个世界的人,他的问题在于胡乱给人出意见,理性来说,你无法了解的世界,不曾享受的世界不应该随意要人家推倒一切重来。学习对我来说是心之向往的路,是促使我从颓废走向强大的精神食粮,我是不可能放弃这样的精神伴侣。
话说回来,如果爱情像食物一样可以通过乞讨得来,我早就端着碗出去了,讲真的我自己在这方面的能力太弱了,不管我如何地逞强,也改变不了一大把年纪还没有谈过恋爱的事实。
2017.11.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