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怕他写的。愚人说,他破旧的帽子被滑稽地固定在白发上,自泥泞油彩中露出双蓝眼睛。我怕是因为那些文字是如此粘腻、彻彻底底地涂抹过糖浆,死虫乌压压覆上,这个人把真心编织在故事里了,你看见没有?他一边说一边抹汗,脖子处干净的皮肤红彤彤的。他这么干,倒让我害怕:他在书页里头指手画脚,摆弄他那些小小的人物,围着他们织绫罗裹绸缎,头发扑着香粉,又把他们拖到泥潭里去,以此彰显他那上帝的荣光。他想以此操控我们,活生生的人,你看见没有?我是厌烦了的;他时不时蹦出来,大声哀怨我们愚蠢,他的才华不得不拿来换这些狗碎。他要什么,你我心里头都是清楚的:他要爱,要赞扬,要象他书里头的人一样被捧得高高,却没想过那样多容易摔下来!他是爱的暴君,是爱的奴隶,但我们谁不是呢?是不是,你看见没有?他肿胀的手指掏出帕子来,泪液与汗水被尽数揩去。哎呀呀,他伤感似地感叹道,哎呀呀,没必要沉溺这些有的没的了!我得干活;不错,他给我们也带来了足够的笑料,我们没必要狠狠骂他。我要工作去了,你来不来看?保管你笑到肚疼:我是这个城里头最好的小丑!
一颗花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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