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社交恐惧症,你信吗?
恩,我自己都不相信这种鬼话。
记得大学宿舍里,老潘贴在门后的一句话,
“宁信世上有鬼,不信老嵇的嘴。”
我当时也是呵呵了,特么都乱说什么大实话,其实,我的话都是出自真心。
想如今,开朗如我这般的男子,小时候还是颇为羞涩,但是改变是潜移默化的。
从小到大,我对男女之间的界限划分的就不是那么的明确,因为谁让我有五个姐姐呢。
通常来说,儿时的朋友圈子应该是男男扎堆,女女扎堆。
而我,扎在女生堆。
对!
我从小就是那种男生很讨厌的男生,因为你总发现,无论你喜欢或者熟悉或者讨厌的妹纸,她们的身旁都会有个某人存在。
不好意思,一直以来痛恨我的小伙伴们,请原谅一个从女人堆里长大的汉纸,和妹纸聊天时候天生的自来熟。
想起自己从小的脸皮厚度,也是先知后觉,实际上我记得,
性格的打开像是一把莫名的钥匙开启的一扇神秘的大门,自此节操不知是何物。
由此,我记得每一次脸红的时刻和为此发生的故事,
因为它屈指可数,
因为我的图像记忆很好。
因为如此,对于其中一次次尴尬场景中出现的人和物,都简直是刻在心上。
记得一段话,
人生像一列不断前进的火车,
我们人生中的每个阶段都像是其中的一列车厢,
每节车厢中,都会上来不同的人,讲不同的故事,无关乎谁上谁下,
同一时间,在了,便是一种缘分,便是一种珍惜,特别是在经历过在外面的风雨之后,
做人为己而言,会更加的惜缘,会更加信命,信运,信福报,会选择一种更加圆润的方式处理现实和自己的理念之间的矛盾。
所以,若是时间到了,缘分到了,身边的友人告诉你,
朋友,感谢一路相随,我下车的站台到了,下面,我要追寻求自己的远方,追寻自己的梦想。
梦想,你说你是不是有毒,毒害多少青年的思想,让他们义无反顾的投身进一个个充满棱角的世间。
原本一个个鲜明的特征,一个个鲜活的个体在这惨烈的战场上,浴血奋战,头破血流。
有些人当了逃兵,有些人变成了懦夫,但有些人从头到尾,拼死抵抗,他们中的极少数人可以最终赢得某场战役的胜利,然后可能又会在接下来的一个会战中,战的不剩一兵一卒。
一将功成万骨枯,无论是将,还是脚下那累累白骨,无论多寡,无论输赢。
每一座城市都仿佛一座战场,越繁华的城市,激烈程度越是猛烈。
前后左右,皆是敌军。
多希望,有句“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是袍泽啊。
可能只有经历过最惨烈战场的朋友,退回下来,再看到无论多么澎湃的场景,面色都能处之泰然。
因为,可能如今战场的烈度,怎敌当年的一星半点。
所以说,因为是从最惨烈的战场上退役下来,哪怕是最落魄的一个小兵,回到了家,都是一个落寞的英雄。
是的,英雄落寞是无奈,但是英雄也曾英雄过,怕就怕未来的自己会问,“连英雄都不曾英雄过,对于过去可否遗憾?”
年轻的我们,可能对赚钱有着难言的迫切,
可当我们明白了金钱,只是物质交换的载体,而生为人,最重要的是,或者说无法再去追回的,是时间。
时间,才是衡量事物价值的真实标杆。
有次去上海看昌政,我和刚子躺在如家酒店里,夜深,但是兄弟二人难得好好聊天。
刚子越活越迷茫,因为他逐渐知道,他身上少了一个很重要的东西,去支撑他去打好人生这场仗。
你可以说是目标,你可以说是理想,你也可以说是梦想,其实不都是一样。
你缺少一个念头。
刚子躺在床上,歪过头对我说:“老嵇,你比我好,你一直知道你下一步应该往哪走。”
我也躺在床上,享受身下席梦思带给自己的柔软享受,瞥了他一眼,回了一句,
“哦,我生而知之哦,我只不过是想去努力过上我自己想过的日子罢了。”
我身旁迷茫的布鲁斯·刚啊,对着天花板上来了一句,我记忆至今的一句话,
“老嵇,三十岁,我们该有的车子,房子,票子,妹子,都会有的,可是我们现在要做的应该是我们想做的。”
嗯,你三十岁时候,
会后悔现在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还是后悔现在一直在努力赚钱还车贷房贷呢?
于是我更加端正了放弃研究生入学的决定,毅然踏入这俗世的大染缸,活着吗,好歹争口自己想喘的气,
每每念此,我都会想起被他老爸甩去山东边防的,在寻找自己理想的wuli布鲁斯·刚啊。
从战场上退下的,不是逃兵,只是落寞的英雄。
相信吧,这是一种更加的豁达的心态。
可是推己及人,无论心中装下了怎样的一个逐渐广阔的世界,念及家乡的朋友们,心里总还是有些温暖。
因为学生时代,世界其实很简单,家庭,学校构成了两个最主要的元素,除此之外,外界的风风雨雨都有父母遮挡。
你只要在这一亩三分地里畅想外面的世界会是怎样的波澜,而自己又将在里面掀起怎样的浪潮。
无关乎空想或者瞎想,如果连这点幻想的能力都给剥夺了,那么,孩提的世界岂不是太为苍白干涩了。
古人常云:”嗨,你看,那有个傻子,哈哈哈,大傻子,走我们去逗逗他。“
然后那群古人就跟傻子一样和那个大傻子一起玩了又玩,
真不知道是他们陪傻子玩,还是傻子陪他们玩,可能互相都以为自己是在和傻子玩,
嘿,谁知道呢。
可有天会发现啊,那个傻子懂事了,聪明了,不和那群古人玩了。
那群古人就会很失望,很疑惑,说:”咦,那某个村某家人的某个傻子,怎么突然开窍了。“
嗯,我讲的这个故事,各位朋友不需要自觉代号入座,我只是举个例子,当然,你要已经代入了,我也不拦你了。
只是不知道,在你的世界里,谁是古人,谁是傻子,又会在什么时候开窍。
嗯,这就是开窍。
懂事了,懂世事,懂自己要做的事。
聪明了,耳聪目明,不再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开始懂得向被护住,遮住的世界,投向自己好奇的视线了。
我开窍晚,在初三,然后我就又想沿着时间长河,追根溯源,扯一扯11年前的坑爹事。
人的成长,怎么说呢。
循序渐进是一种方式,并且也是变化的常态,但是,刹那之间,幡然醒悟,也并非是件稀罕的事。
随着成长,总会有那么一瞬,心态,想法,观念,蓦然间的扭转。
然后,就醒了。
自然,就醒了。
那年初升高,前两年我一直畅游书海,不可自拔。
就是在那几年,网文界像是那颗童话中可以长到天空上的豌豆荚,只要浇一杯水,就能猛地窜上天。
那时我们这群网文爱好者,就为它浇了这杯水。
是的,那时候的我已经深陷网络小说中,不可自拔。
网游曾被说是网络毒品,荼毒青年,祸害不浅,不过,后来可能又加上网络小说了。
在那两年,因为看小说,我最终练就了一样本领,自认为甚是了得。
我可以通过特定的动作,强行发呆!
对,就是强行发呆,自行发散思维,无边无界,肆意徜徉。
就这么发呆了两年,把自己呆到全校后一百名,然后我就开窍了。
网游网文并没有毒,有毒的只是自己的欲望,无法克制与控制,自然只能被其支配毒害。
所幸并非我一人独自迷途,这话说的有点尴尬,因为迷途的是三个人,
因为都是在网文里不小心失了足,所以,我们三,就成了“我们仨”。
昌政和刚子,我更喜欢叫他们,刘锅和布鲁斯·刚。
我们之间的故事延续了11年,目测在未来,还是要继续延续下去,唉,真是个悲伤的消息。
故事的开头并不热血,并不巧妙,只是充满了尴尬和青少年的孤立讽刺。
初中时候,一到暑假,学校一定会布置一道作业,叫做暑假实践。
从小学到大学,无一例外,虽然大家都知道这个实践基本是和暑假作业一个命运,在暑假最后一天的那个晚上,大脑的灵感喷薄而出。
“啊啊啊!!!还有十个小时就要开学了,作业还没写完,写不完明天就没法交了,XXX那个狗日的又要批斗了,可是好困啊!”
“不行,死命的写!”
但是,只要是是故事要有开头,结局虽然基本已经可以料想得到,但是谁能猜到开头是这幅模样。
七月,初一下学期的最后一天,课间时候,我从发呆中醒来,拿着自己的成绩单,看了一眼,
“啊,又退步了。”
我脸上透露出无奈,嘴里嘟嘟囔囔。
“我明明都复习了啊。”
只能不解地挠了挠头,任凭漫头的“雪花”随意飘散,更是没有注意到亲爱的同桌送上嫌弃的目光,孩子的世界,哪有这么复杂和猜想。
时间就在懊悔中慢慢流逝。
“叮铃铃~~~”
预备铃一响,初中的阴影已经站在讲台,厚重的身影遮挡在黑板前,教案往桌子上一放,
“砰”的一声,教室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也就是在那一瞬,一个个刚刚还在嬉笑打闹的小兽们,自然而然的收起自己的爪子,化为一只只听话的孩子。
自然而然地端坐在课桌前,大家的演技经过六年小学时间的打磨,渐渐也是步入正轨,仿佛这种技能天生俱来,孩子都有一种感受危机的意识,纯粹,简单,但是有效。
“好了,安静下来,明天就要放暑假了,但是该做的事还是要做完的,来,暑假实践小组有没有组好,组好的话,我们等会课上确定好就可以直接放假了。”
顿时,周围大家一起大眼瞪小眼。
一阵嗡嗡声由小到大,像是一颗石子扔进了湖面上,一波传一波,不用怀疑,周末的浪颠浪颠会粉碎掉周五下午所有的记忆,只要涉及到会影响到那美好的周末时间的,都会被粉碎。
“没~”,大家异口同声的回了句。
“好吧,离上课还有五分钟,现在你们自己讨论下,互相组建小组,上课告诉我你们小组的人员,现在开始,快点。”
“哄”的一声,瞬间炸开了锅,这种光明正大的约朋友玩的机会怎能轻易放过。
叽叽喳喳,三五成群,一片风卷残云之势,大家之间互相击掌邀约,好似一场热情似火的起义大会。
这时候,每个人似乎都会忽略掉班级里,总有那么几个角落,无论是哪个团体,好的,坏的,野的,浪的,都不符合,那几个角落里,都不符合他们的要求。
原以为的朋友啊,上去搭话的时候,总是这幅场景。
“要不我们一起吧?”
“哦,不行,我已经和他们约好暑假要去图书馆了。”
脸上一副无奈,但是又很拙略的表现出一种“我们是要学习的,和你们这种学渣是不一样”的骄傲姿态。
但是,为了尽力隐藏或者学习成人的大度,通常会补上一句,
“没关系啦,你要想来,我们可以暑假一起学嘛。”
哦,是吗?
朋友,你说的是市图书馆的电子阅览室,那里需要,9点过去排队抢电脑,才能排的上号的。
还是说少儿图书馆进门右边的小楼,那第两层的外文阅览室?
你的大头贴准备好了吗?
没有照片怎么办证?
20块办张借书证,一块一小时,然后大家一起开网打CF?
这就是你的学习吗?
最后喧闹总归平静,每个人脸上强装淡定,但是丝毫隐藏不了心中的激动,满怀期待的被点中名字。
“第一组是哪些啊?从左边这一竖排先开始说吧。”
就像是吹响了冲锋的号角,每组站起的人,仿佛战胜的公鸡,骄傲的炫耀头顶的大红冠,尽情享受身旁各位童靴送上的眼神。
然后在点完一圈之后。
“咦,人数不对啊。还有人呢,都没有组是吗?没有组的站起来一下。”
我记得,初中时候,班里大约63个人,然后就在这63个人头中,孤零零的三个人就这么平静的站了起来。
说实在的,那时候,其实也没有觉得多大的孤独和黯然,因为各自都有各自的原因而不太合群。
“那成吧,你们这些没有小组的,自己组建个小组好了,你们三人怎么想。”
我们三人怎么想?
还能怎么想?
例行的提问,自然是要配上例行的回答,我们三互相对视几眼。
“嗯,好啊。”
“好吧,那就这样吧。”
“哦!好的!那我们三就在一个组好了。”
轻飘飘的话一落,这件事情也就这么敲定完毕了,既然最后的事项已经做完,那还需要再多说什么呢。
每学期最激动浮躁的一节课,下课铃声从未有过的亲切悦耳。
“叮铃铃~~~”
“哗啦!”
“放假啦!!”
哦!暑假咯!
这就是那年暑假前的经过,像是最普通的故事开头一样,没有什么跌宕起伏,没什么波澜壮阔,就是这么被安排的,巧合的,相识了。
那时候啊,
所幸,班里不是一个人不合群。
所幸,这不合群的三个人,愿意在一起玩耍。
所幸,无论互相再怎么嫌弃,还能一起嫌弃这么些年。
像是几株野草,
顽强生长,
野蛮生长。
默默生长在体育课操场的一角,
默默生长在课间走廊的窗台前,
默默生长在网吧二楼的电脑前,
默默生长在凌晨逃跑,敲响的我家门前。
年少往事,像是湖底荡漾的水草,透过层层水纹,借着阳光倾洒下的光斑,露出一道道绿色摇曳的痕迹。
三人爱看小说,爱看的人都会手痒,三人搓了搓手,互相一顿挤眉弄眼。
于是一部《XX青云录》就这么要下笔开写了,
下笔之前,首先一个响亮的笔名肯定是相当的重要,三人又是好几个课间勾肩搭背,嘿嘿嘿之后······
好了!
“昨今明”大神正式出道了,掌声,鲜花,欢呼,尖叫!!都肆意的放送吧!
好吧,啥都没有,笔名既然已经搞定,来吧,剧情快点鲜活的搞起来。
我们已经看到了璀璨明亮的未来了,白金作家,千万读者,万千妹纸纷纷来信。想到最后,三人都是默默地擦了擦口水。
桌子一拍,还说什么,妈蛋!快点造起来!
主角身世,开头剧情,大小转折点,特殊剧情道具如何情节中插入,伏笔布局怎么来!
哈哈哈,写一本小说也是很有趣的嘛!
不过,特么的,怎么越写越有种熟悉的感觉呢,嗯,很熟悉,很熟悉啊,是什么呢,一下子想不起来了。
一节课间,刚讨论完剧情,刚子对其中一个情节很不满意,自己嘟囔句:“我们要学学《诛仙青云志》,看看人家怎么写的。”
猛地一下子,我就突然想了起来,《XX青云录》,《诛仙青云录》,麻蛋,尼玛,难怪这么熟悉。
“布鲁斯·刚,你个狗日的竟然抄人家剧情。”
刚子一听这话,哪里还能忍,当是时,肯定是要怼回来的。
“哪里抄袭了,只是学习下。”
“学习你妹啊,十年闭关都出来,你丫连闭关的那个山洞名字都没改,你还学习,学习你大爷!”
哦,就见刚子猛地涨红了脸,手一下子就攥了起来。
他,布鲁斯·刚,散打0段,抗打七段,从小就是爱看书的戴眼镜斯文人。
左手《百年孤独》,右手《呼啸山庄》,扯起古典文学就要用鼻孔看我的布鲁斯·刚,岂能受到如此侮辱!
“说什么嘛,学习不是好听嘛!”
说的那是个,理直气壮!
“诶,旁友,你的左脸上有个蚊子哎!”
阿哒!喔哒!哦!KO!
于是乎,昨今明大神在没出道之前就已经不小心失足在路边的台阶上,摔个大大的狗啃泥。
哈哈哈,至于那本《XX青云录》嘛,
哈哈哈,旁友,我们换个话题吧。
麻蛋,果然,斯文人果然最不要脸,就是文氓。
时间一晃而过,初中就是这样如此的毕业了。
刘锅果然不负当时他最后几个月冲刺时候的“潇洒”,成功模拟考步步高升,中考一步失足。
所以嘛,这件事情,告诉我们,冲动是魔鬼,旁友啊!一定要冷静啊!
刚子,稳定发挥,稳定发挥。
我嘛,还有学上,还有学上。
于是,“啪~”,初中这本书就这么合页了。
再一掀开,十一年后,
刚子在山东边防当兵,
刘锅在上海浦东地勤,
我嘛,奋斗在温婉苏州。
认识时间久了,没有关系,
借的钱,还是会还的,
布鲁斯·刚,等你回来。
对,我就是想以这句作为结尾,
来表明作者坦荡的内心。
哈哈哈!
是吧,昨今明大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