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一次!
你想到了什么?
别歪!
希望你不要是看了题目才进来的。
没有吊大家胃口的意思,只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又不知该咋说,因为我真的不想说,却又时常如刺哽喉…
一月,一次…是我们几个同学每月的聚会。
看了这里,你也许会甩袖而去:同学聚会,你太大题小做!
如果你这样认为,你大可离去。我也不想浪费你的时间。
但你如果知道我们每月一次的同学聚会,已经坚持了十六年,也许你会有一点好奇。但你如果知道真正的原因的话,你会否也能有一丝的感动呢?
因为“一月一次”,就是为了“纪念”!
“纪念”那一位我们最要好的同学,他是我们中年龄最小的。
也许很多人已经忘记,十几年前“莱芜”隧道那场车祸。他就坐在那辆回济南的大巴车上。并且在大巴司机后面的座位上。这个位置曾经永久很多人认为是最安全的位置。或许他也曾这样认为…
人生无常,往往只在一闪念!
天人两隔,只有生者空悲切!
参加完他的追悼会,已经日幕西垂。在悲泣感叹中回到我们熟悉的小城,早已华灯初上。
没去的同学早早等在一个小饭店为我们洗尘。
无比压抑中,我们破天荒的喝了不少酒。为失去的同学,也为世事无常,更为了我们的未知的人生。
谈的最多的,是他的身后事!
焦点:孩子,房子,票子…
结婚:三次!第一次,走了。第二次,离了。第三次,自己走了…
孩子:三个!第一次,一个。第二次,两个。第三次,零…
房子,车子:未知。
票子:抚恤金。最难!妻子?孩子…
(那天最让我们担心的,实实在在发生了,让他在殡仪馆冷冻了三年多…)
我们的班长,发了一通感慨之后。他说,看到最小的却走的最早,真不知道将来我们会怎样!要不,咱们把聚会固定下来吧,每月一次,聚一次少一次!
他的话得到了大家的响应,但有同学给他更正:应该是聚一次多一次才对。
我们这些同学都是高一时就是一个班的,分科之后,也都在一个班。是高一高三都在一起“有饭同吃,有肉共享”的铁哥们。有几个同学,还是“高一高五”的同学。
大学毕业之后,陆续都回到了这个生于斯长于斯的小城。慢慢的聚在了一起。
用我们自己的话说,是不磕头“把兄弟”。最早开始于我母亲的葬礼。
母亲,是我这一辈子的痛。
她是农村妇女,父亲是民师。父亲在外村上班,因为夜校,每周只能回家一次。母亲每天要照顾双目失明八十多岁的奶奶,还要侍弄七八亩的农田,还要照顾我和妹妹,…还养着一头老牛…从我记事起,母亲几乎没享受一天的福。
母亲查出脑瘤是我孩子三岁多。那天早上,她头痛的厉害,到医院一查,就确诊了。后来又去到北京,大夫让回家养着。
后来吃中药只维持了一年。
母亲出殡那天,几个要好的同学告诉我,因为我兄弟自己,他们作为兄弟,一起陪陵。
我们这群人,大多六十年代后期七十年代初期出生的。大多是兄弟自己的。就是从那时起,我们开始了我们真正的兄弟人生。
从兄弟般的开始到同学的离去,大概十年。
最让人痛心的,因为遗产的原因,他的遗体在殡仪馆里冷冻了三年多,才真正的入土为安。
他走了,我们一月次的聚会成了约定俗成的惯例。
人还是那些人。
可是变化太大。曾经最多的一次一桌两箱酒,现在却只能劝着才能喝下两瓶,往往就是一瓶!
岁月滑过,华发满头,心情依旧,身体难消!
我们曾经的几头小猪,也转眼五十挂零。
就是那次在另一头小猪三十年珍珠婚,正好那年我们跨入了五十。大家喝的有点高,海阔天空,天马行空,遥想当年…也谈起了那年我写的那本《玄海迷踪》。
我也就是在那时,夸下海口,我现在正在构思《五十不疯》,如果你们搜到《五十不疯》,那就是我写的。
欠过的帐,必须要还的。
在过了一年以后,在这个命运多舛的鼠年,开始了《五十不疯》!
一月,一次。仍然在继续…已然超越了记念,或者就是记念,每一次,友谊之路都会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