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红雁
已经做了8年的太子,朱林朝在这深宫中每日朝拜昏省,刻苦攻读,上马拿剑,下马拿笔,如今四书已会背,五经已读。
父皇现今正当壮年,每日日理万机,极少见面,自己也乐得每日少挨训斥。
太子五更即起,每日读至巳时,才得放下书卷。
太子对侍女说道:“红雁,你看这诗经上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是什么意思?”
红雁道:“我只知道淑女是好女人,其它的词,不知道啥意思,没听说过。”
太子说道:“你我每日一处,陪我读书也不少年,总该耳有所闻。”
红雁道:“您是太子,自然读那经纬之书,我不过一侍女,每次,端茶送水,穿衣叠被才是本份,只要您不怒火上来,打骂我们,也算我们没白侍候。”
太子笑道:“我怎么会亏待你,若我将来登那大保,你也为妃,就算为婢女,也是人上人了。现在你也到了要嫁人的年纪,真的待字闺中使人愁呵。”
红雁道:“只顾取笑,晚上拜见你那母后,问那淑女是什么意思,答不上来才好。”
母仪天下,管教儿子,咋能不严呢?”
太子红脸道“母后也是你议论的,现在已是午时,若迟了饭菜,罚你饿上三顿。”
红雁一脸严肃:“我这就问。”说完步子轻快,顾不得淑女仪容,飞也一般,望门而去。
此时太子正移驾渊英殿正殿,身后墙上挂的是四爪红色盘龙画像,北面墙上挂着孔子画像,南面挂着开国第一武将武宁王徐达,西面是鼓乐陈放的地方,古人重视礼乐,有重要事情一定要一边办正事,一边奏乐。
太子面西而坐,左边站着春鹤,手持银针,春鹤是太子府中的管事丫头,所有的丫头婆子都归她管,现在正站在太子面前布置饭菜,所有人都不敢喘气只听见盘了的声音。
右边站着一位俾女,手持长身盂盆,一共是八道菜,两道汤,果品,主食一应俱全。
先由春鹤银针一一试过,春鹤旁边还站着一位俾女,每道菜都夹在一块,尝过之,太子想吃什么,由春鹤夹在太子面前,其它人都不准上前。
门内站着两名带刀侍卫,以防不测,门外是四名带刀侍卫。只有太子边吃边乐,侍卫都持刀戒备,盯着一切响动。
太子道:“我这每日在深宫中,外面的景致,一年当中不会多看三次,春鹤你要见那百姓中的奇事也给讲些,就是平常事,我若知道也是太子的职份。”
春鹤说道:“自我十岁便来在你身边,殿下无病无灾,每日安好,我们这些下人,也保住了项上人头,殿下出门有个闪失,我等跪下也晚了,如今天下太平,百姓种的粮食至少也吃两年,虽然淡了些,比起鞑子年月,也好过百倍,殿大若登大保,百姓定能五谷丰登,年年有余。”
太子道:“我正要了解百姓疾苦,春鹤出得宫去,回来让我知道一些。”
春鹤说道:“明日买些针线胭脂或殿下所需,我一定出门看个仔细,不负殿下所言。”
第二节静阁
朱林朝回到静阁,由两位婢女捧来香茶点心。旁边站着香雪。朱林朝刚饮茶毕,香雪退去两位婢女,自己服侍朱林朝脱去红色袍衣,靴子。
香雪心想太子已经快到大婚年纪,将来若能跟随他,也不枉现在每日粗手苯脚的服侍。便服侍太子躺下,自己卧于身边,说道:“太子现在年纪大了,每日功课朝拜,回静阁时间越来越少了,现在回来话也少了很多。”
朱林朝说道:“我每日都到母后处,听母后训导,如果有半点差错也不能饶,功课时有大儒刘九龄,这刘九龄除了喝茶,每日都极其严肃,若贪玩一会儿,更加严格,背书是绝不能少的,还要讲些时政要策。每日又要学习武功,拳法,枪棒。那武师是洪门大弟子谭之,当初父皇请他来教我已经是屈就了,虽然不是太严格,每日套路都不能少,只要求每日精进,比昨日强一点,总不能我太子的武功赶不上普通兵勇。”
香雪说道:“总不能出门忘了家里,受苦受累,回家也是个安份省心的地方。”
朱林朝搂着香雪说道:“若能像以前那那样逗我,也是休息一天了。”
门外丫头说道:“太子殿大,讲武时间到了,谭武师已在武场,请殿下前往。”
朱林朝想到每日烦闷,要和兄弟商量围场,十分高兴,带着四名侍卫来到武场。
二弟朱林日,三弟朱林晖已在武场坐定,见到太子,忙上前施礼道:“见过太子殿大。”三人又拜见武师谭之。
三人已经可以在桩上行走,套路也已纯熟,现在每日先要在桩上行走,朱林朝尤其精进,在桩上前后躲闪,攻守没有半点差错。而后是力道练习,枪棒对练。
朱林朝对两位兄弟说道:“我们在宫中已半年未出去,也不知外面咋样,我们想想什么时候围场,这弓箭也好久没使处了。”
朱林日说道:“大哥,寒食节已过了,重阳节后,咱们才能出去,父皇不同意也不行啊。”
朱林朝说道:“父皇尤其严格,动不动家法处置,等到重阳节后,定到山林中打下二十只野物,你我也好比试箭法,如今学习骑射,才是正经事情。”
三人见过谭之,愿每日学习骑射,谭之道:“你三人套路已经纯返熟,骑射也是正学之时,将来上马东敌,没有跨下之攻,也是不行,要想横扫千军,还是要马上持枪杀敌,先要骑马,日行五百里,稳坐如山,而后持枪于马上,左攻右突。五人围住不败,三年之后,就可以临陈阵杀敌。”
三人听后,十分痛快,明天要跟武师谭之学习骑射。谭之道:“我愿教你们,只是其它武功课,不能落下,只怕以后繁重,三位殿下倒怨起我来。”
三人都说:“我们愿跟随师父学习,武师所讲,即为金科玉律,我们只有更加勤奋,少休息,等到黄昏时分,定能完成当日功课,不耽误了拜见父皇时间。”
几人商量已定,等着明日使出浑身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