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培先生吵架了。谁也不愿意理谁。
他觉得我神经兮兮敏感脆弱,我觉得他凶神恶煞无理取闹。
他总是觉得我误会他的说话语气,我总觉得他对我说话尖酸刻薄。
现在他在看电视,我在玩手机。
我在想,我现在敏感的玻璃心到底是哪里来的?他说我在家里该干嘛干嘛,不需要问他的意见。但我是这么想的,两个人生活在同一屋檐下,有事没事说话互相呼应一下,才是生活的样子。如果我在家里自顾自地,我何必与你一伙呢?
他不喜欢我买东西挑剔,我不喜欢他说话用反问语句。
我们好像都不接受对方原来的样子了。我想这就是问题的所在。
其实培先生原本应该就是这样的,自己生活了许久,也无需跟人商量什么。说走就走,说宅就宅,硬生生多了一个我。
我也一样。
写我们的故事时,我会习惯性的先写我自己的感受,是后来想想不对,一字字把那些自己的感受删掉,仔细的去想想对方是怎么想的。
他觉得他已经做的够好了,处处在意我的感受,我的要求不多,可是他对自己的要求多。
我们一直冷战了快三十分钟。
我走过去坐在他身边,他伸出手搂住我的肩膀。然后我们很认真的谈话。
他承认他的不对,我承认我的不对。
然后定下了解决我们这样沟通不良的方法:
我们双方讲话都不以恶意揣摩对方;他以后要控制他的情绪,我控制我的敏感;少用“互相嫌弃”的方式相处,因为“互相嫌弃”这种方式有些伴侣之间可能适用,觉得有生活情趣,但是我是不赞同的,有时玩笑开过了可能会造成伤害。
我们达成共识后,培先生做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