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晒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洒落在我的床上。我裹挟着一床薄薄的被子,早已被炙烤得焦躁不安了,我终于决定醒来。所梦之事,早已忘了大半,苦苦回忆,只能想起些不关紧要的片段。行至窗前,我探出身去,狠狠的吸着专属于黄昏慵懒而又坚实厚重的空气。
每一次呼吸的时候,我都祈愿了。我祈愿上帝赐予我下一次的呼吸,我祈愿我伸出手掌仍能摸到阳光的温暖,我祈愿我的眼能一如既往的注视前面的远方!
前方到底有什么啊?是大海还是熔炉?是高楼还是茅屋?亦或是伊甸园还是集中营呢?
也可能只是长满田野的油菜花,花田里零星飞过几只蜻蜓。那蜻蜓吐着舌头,朝我幸福的笑着!幸福的蜻蜓啊,你要往哪儿飞去。瞧啊!幸福的蜻蜓,正伸出舌头笑着呢!
这般时节,已有孩童们吧风筝牧在天空上,我在想我上一次这样奔跑在风里拉起纸鸢是什么时候,或许是十五年前吧,又亦或是二十年前。可能是吧,多年前我那也曾追逐过那断了线的风筝,它飘着、扭着、舞着就这样轻落在我的梦里。 我拾不起它,只有在梦里才得见一见它。
太阳羞着脸半倚在山头上,又躲在蒙蒙的薄云中,像极了记忆里那个圆脸的大姑娘。
我不禁想,我在此刻目送她落下,说不定她又在何处冉冉而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