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习惯满足和惬意,如果不愿意将恶果归于自身,或许也可以说成本性就是需要痛苦和寻觅。
那些天,我特别喜欢把自己关在座位上,看着窗外的或明或暗,每一种空气都能嗅出曾让自己留恋的片刻。丽贝卡在《百年孤独》里靠着吃土寻得与孤独并存的方式,对独处的迷恋让我也自然而然地有了某些小癖好,因为不希望思绪被别人打断,隔一段时间就需要借助鼻子发出的声响来证明还有说话的能力,当心被压得喘不气来的时候,就用力地闻衣服的气味,这种情况最近出现得越来越频繁也不再是靠闻衣服就可以抑制得住,需要用嘴做大声喊叫态,像是能把它吐出来般。也是在那个时候开始写东西,没有固定的本子,撕下作业本的某一页,书的空白页甚至用过的纸巾也是抓来就用,习惯很难改也是不想改,不过写过的东西找不到是件蛮闹心的事,后来就只能在本子上作乱,可以随便抓一页,也可横着来。
偶然是不存在的,只是你的意识使然,萨特在《德米安,彷徨少年时》就曾说过这样一个理论。有一天,我在图书馆逛书,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看到了《奥格威谈广告》,上大学后,我从没再想过以后可以做什么工作,以前倒是有想过一名当战地记者,可是我怕死,最重要的是高考分数根本上不了中国传媒大学,也曾经给杂志寄过稿子,最后也收到回信不过是要让我交钱。而从开始知道广告后,我觉得那就是我的梦想,变化莫测的生活还可以看书写字,第一次强烈地渴望被那个群体接纳。然而,用来获取安全感的东西也会是不安的根本,做了广告后,我越来越焦虑,写不出来写的不好,我集中全身力气说服自己离开,我不希望靠写字谋生,我可以做任何工作,只要可以写自己想写的。可就在做了决定后,我却怕自己再也不会写东西,逃避以一种宿命的恐怖面孔出现,我会在重复着他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