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宇当着父亲的面撕了那张遗嘱,这对他罗宇是不公平的,三十年来,是他在父亲跟前绕膝伺候,他大儿子可是连一碗水都没有给他端过,可到头来,他心中却装着他的大儿子,还要把那套值钱的房子送给他,不公平,太不公平了。罗宇失声大叫。撕了那份不平等的条约。
罗长平没想到会是这样,情绪再次波动进了CPU。
失魂落魄的罗宇回到家,一口口地喝着闷酒。妻子滕香问了他大哥的行程,趴在他耳边给他出了一个主意,眼下只有阻止他们父子相见,才不至于父亲要口授遗嘱,这在法律上是允许的,只要大哥不在现场,他们两口子不作证,那今后就是死无对证。
罗宇虽然对于妻子出的搜主意持有反对意见,可眼下也没有什么好方法,这个法子也许可以一试,毕竟两百万不是一个小数目,再说他也是父亲的儿子,这个遗产他得来是天经地义,没有什么不好意思,要是他罗盛现在不来插一扛子,他干嘛要费这心思呢?
他不情愿地拿着一个写有罗盛的牌子到汽车站去接人。
刚下汽车的罗盛在茫茫人海中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牌子,让他眼中一热,这个城市还是有人惦记着他,一声兄弟,他跑过去紧紧地搂住了他的兄弟罗宇。让他赶紧带路去看医院看望父亲。罗宇以时间太晚,医院不让探试为由,把他带到了饭店给他接风洗尘。
在这里,他也是第一次认识他的弟妹滕香,也接受着她的热情,夫妻俩轮番地敬他酒,让他毫无防备,不胜酒力的他没有经过几个回合,就趴下了,兄弟俩摇摇晃晃地走出酒店,罗宇给他安排好了旅馆,相约明天一早就来接他去父亲的医院。
可旅馆外他早就安排好了一个小姐,给了她大哥房间的房卡,声称事成之后第二天会把钱打到她的卡上。
一场交易就这样被促成,小姐进到房间的时候,罗盛死人一样躺在床上,可他不知道他的亲弟弟会把这样的脏栽到他的头上。
夜里,果然有人查房,罗盛被结结实实地抓个现行,可还没等他明白是怎么回事时,却要在派出所里蹲个三天三夜。
这边的父亲已经熬到灯油枯尽,他知道是他们父子结怨太深,他只生了他,却没有养他,他的大儿子不会再来了,他带着深深的遗憾口述遗嘱,当着他还有一口气,当着他妹妹的面,弟弟的面,还有儿子和媳妇的面把那个遗嘱又重复了一遍,房子留给大儿子,汽修厂留给小儿子,在他心中他是一碗水端平的,毕竟亏欠大儿子的太多,说完他抱憾离开了人间,缓缓地张开了手,手心里捏着大儿子小时候的毛发香囊。
当罗盛看到那个毛发香囊时,他哭得肝肠寸断,他欣慰的是在父亲的心中,他罗盛是有位置的。这就值了。
可没想到扛雷的事还在后面。
罗宇轻松用二十万堵叔叔的嘴还是让滕香知道了,她把叔叔冷潮热讽了一番,叔叔本来拿了二十万的事后悔不已,现在却又被他们架上了贼船,他俩挟持叔叔让他作证父亲生前就没留有什么遗产让罗盛继承。
当他第一次见到坦坦荡荡的罗盛时,他心中更懊恼了,可是拿了别人的手短,吃了别人的是吐不出来的,他只能恶人作到底,顺着罗宇的话,然后羞愧而去。他再也不想掺和到这件事件里面去,可风欲静而风不止。叔叔罗长友从此为他的谎言付出了应有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