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在电话里一再嘱咐,让我好好工作,不用回家了,他很好。
虽然父亲在电话里的声音听起来中气十足,但我仍然相信,他内心是很渴望我回去的。
谁都希望自己生病的时候,有人在身边照顾,特别是老人。
我算了算时间,周末两天加周一请假,应该可以回去三天,如果真的没什么事,周一中午离开,晚上能回到广州,这样能保证不影响工作,也能照顾到老人,至少给他一个安慰吧。
我顾不得疫情期间的管控政策了,偶尔有想过,家乡的小城市,不一定会放我进去,但还是坚定的定了票。
周六一下火车,飞奔似的来到医院,母亲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看到我,她似乎舒了一口气。
我见不到父亲,因为疫情期间,不准探视。
父亲就在CCU的第一张床,我跟他只是隔着一堵墙,即似乎远离千山万水。我站得很近,能听到他的声音,但看不到他的人,生平第一次觉得心酸又无奈,我拼命忍住眼泪,不想让母亲看到。
见不到父亲,我便赶紧去找医生,负责父亲的医生上晚班,有个值班医生,他看到我来,可能我穿成个学生的样子罢,我想。
父亲在电话里告诉我,检测出他胃出血,年纪也大,因此要输血,但是血库里说没有